人都到齐了,菜也即刻就摆上了,海边度假村酒店肯定少不了海鲜,各种虾蟹造型夸张,还有不少鲜活的刺身。
我一直留意着蓝沧,发现他脸色有些白,顿时想到这桌上摆的大半都是海产品,而蓝沧是不是也算半个海产品啊......
这不大妙,我给蓝沧盛了一碗粥,他温柔地对我一笑。
妈呀,别当众对我发电,我急忙低头啃鸡翅。
陈学义似乎也是注意到了,他语气耐人寻味,“你朋友不吃海鲜?”
“昂,他...他海鲜过敏。”陈学义一向细致,我差点忘了这茬。
“可是他在喝海参粥。”
“额,他也不是对所有海鲜都过敏。”
“原来如此。”陈学义没有再说话。
可是那副语气就像任由一个小孩在撒谎不戳破一样。
实在太诡异了,陈学义这个眼里只有科研的人为什么会对蓝沧感兴趣,他又不是法海,难不成还能一眼看出来是人是妖。
我内心不停地打鼓,突然面前的碗里又多了一个鸡翅。
蓝沧浅笑道,“我看你挺喜欢的。”
还笑,笑个屁啊,大哥,你可能要被人抓到实验台上了啊。
这时一个声音喊道,“来来,干一杯,酒都满上哈,谁都躲不了。”
然后旁边的小姐给每人旁边的小杯子倒满一杯白的,这哪个深井冰喊的白酒啊,脑子瓦特了??
蓝沧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场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能喝点,连陈学义都是八两白酒不上脸的。
刚刚喊话的那个沙币叫蒋闲,他吆喝着还没有举杯的我,“陆总,别磨叽了,就差你没喝了。”
这万恶的劝酒文化,我的胃似乎已经隐隐作痛,要是往常,我绝对不会给蒋闲这个沙币面子,但是连蓝沧都喝了。
我刚要举杯闷下,却被一只手拦住,同时还有一道声音,“等等。”
说等等的是顾远山,他隔着我好几个位子,“阿升不会喝酒。”
抓住我手腕的是蓝沧,他将我手中的酒杯取走,“我替你喝。”
然后直接将那杯白酒饮下,酒杯放下时白皙的脸上已经浮出一丝绯红,但是他仍然眼神清明地看着我。
顾远山见蓝沧已帮我挡酒便没再说话。
我刚想对蓝沧道谢,蒋闲又嚷嚷道,“那哪儿成啊,陆总又不是什么小姑娘。”
啧,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抽呢。
我笑道,“你说不成就不成?爱喝你踏马就多喝点。”
气氛一冷,蒋闲也一向看我不顺眼,被拂了面子眼看就要拍桌,季勤明笑道,“喝多了伤身,我也就比你们大个四五岁,不过我已经开始养生了。”
范逸跟着转移话题,“养什么生啊,来我医院走一趟,出去就是十八岁的小鲜肉。”
徐束也笑道,“我女朋友最近想去拉个双眼皮,你给个半价啊。”
“割个双眼皮还要半价?割一只眼啊?”
几人三言两语引得众人发笑。
一顿饭后,帐自然记在作为东道主的我头上,徐束悄悄在我耳边说,“蒋闲那家伙就坑你呢,开了五瓶飞天茅台。”
我瞄了一眼那几个烂醉的公子哥,愤愤道,“喝,怎么不喝死他们呢。喝个胃穿孔老子愿意付医药费。”
这边蓝沧显露出几分醉意,他安安静静地垂头坐着,干爽柔软的刘海将眼睛挡住。
我轻拍他的肩膀,“蓝沧?回去了。”
蓝沧闻言抬头,眼里流光百转,紧紧地盯着我,声音低哑而有磁性,“小升。”
我呆呆地看着他,“嗯?”
“小升。”
“怎么了?”
“小升。”
“我在呢。”
“小升。”
“......”
非人类醉酒的方式果然很特别。我无奈摇头,将他扶起,带他回去,结果在大厅看到了顾远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