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招不错。”那多看着监控里路里急得团团转,侧头夸赞了旁边的席磊一句。
门是那多锁住了,信号屏蔽器却是席磊提议安装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路里与裘文东通话。
席磊默默的低下了头,他装信号屏蔽器一方面是为了阻止两人通话,更重要的是为了阻断裘文东的念想,只要裘文东断了跟路里的联系,路里就会回头吧,他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
席磊眼里充满了对过去生活的想念,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不让路里出门的想法。
而被锁在屋里的路里因为废了太多力气撞门而已经精疲力尽,她颓废的倚着门坐下,眼里是迷茫与疑惑。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们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干涉她的生活。
把所有认为是好的东西都硬塞给她,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要。
不知道裘文东怎么样了。
路里眼里蓄满了泪水,逐渐模糊她的眼睛,心脏传来的钝痛让她喘不过气,仅存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
那多和席磊是在路里痛苦不堪倒在地上忍不住呻吟的时候发现她不对劲的,两人同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下一秒直接从椅子上坐起直接奔向家里。
席磊几乎是在那多打开门的瞬间就冲了进去,看到路里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模样还是让他心里狠狠一纠。
“路里?!路里?!”
毫无回应。
席磊彻底慌了神,他打横抱起路里踉踉跄跄的往外跑,那多有点年纪了,精力没办法跟席磊这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比,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席磊送路里离开。
小腿肌肉因为迅速激烈的运动而急剧收缩,席磊忍着小腿处传来的不适感争分夺秒的与时间赛跑,就算是这样紧张的情况,他抱着路里的手也稳稳当当。
……
等到门被关上发出的响声响起的时候,白鸽这才从床上起来,他拉开客厅里的窗帘,此时刚好能看见裘文东开着机车离开的身影,机车开得很快,他的身影也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白鸽心里的不安感愈演愈烈,他脱了鞋蜷缩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的盯着窗外裘文东离开的地方,他都不敢眨眼,生怕因此错过他的身影。
楼下稍微有点动静都会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大门,内心期盼着是他的出现,可惜每一次都不是他。
时间拖得越久,白鸽心里的不安越重,甚至他有的时候已经忍不住想裘文东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希望一点一点的被时间消磨,维持白鸽等待下去的只是裘文东说要乖乖在家里等他回来。
天边的晚霞被黑夜逐渐吞噬,当天色彻底已经暗下来的时候白鸽还是乖乖坐在窗前等待。
在手机铃声响起的霎时,白鸽倏地从沙发上起来,可是由于同样的姿势保持得太久而导致小腿痉挛,“砰”的一声膝盖撞上了桌角,白鸽疼得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来电人是路里。
白鸽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