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参加304行动的同学就被召到校长室，目的不言而喻。
“校长，是我组织学生参加，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裘文东主动开口揽下一切责任。
“你逞什么英雄？”校长对于裘文东的印象不错，语气中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以为你揽下全部责任就算完了？”
“你们所有人……”校长指着面前站着的一排学生，“全部记大过！留校察看！”
校长的话刚刚落下，队伍里就有同学站不住脚了，他指着裘文东说：“我们不是自愿的，是裘文东逼我们的！”
“裘文东说如果我们不去，他就要扣我们的操行分！”
“对！他说他跟我们的高数老师关系好，能让我期末不挂科！”
路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把所有责任都推卸给裘文东的同学，顿时内心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连辩解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自愿的！”
裘文东面上泼澜不惊，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而白鸽则是被这群人不要脸的程度惊呆了，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一行人除了裘文东和白鸽没有发声以外，其他人都各自有各自的说法，校长不知道该相信什么，索性就把话语权放在了裘文东身上，“你来说说看，你是不是逼迫他们参加的？”
裘文东半阖着眼，他突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医闹，原来这就是当时妈妈的感觉。
“是。”
“不是！”
白鸽和裘文东同时出声。
校长瞥了一眼白鸽，语气不自觉的加重，“我在问裘文东！”
“是不是你逼迫他们参加这次行动的？”
裘文东敛眸，声音低得有些沙哑，“是。”
“我自愿辞去学生会的一切职务，也自愿接受学校的任何处罚。”
……
裘文东和白鸽靠在走廊上，面对着面，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承认？”
裘文东没有回答。
“大家明明是自愿的，为什么是你承担所有责任？”
裘文东依旧没有回答。
“裘文东。”
这是白鸽第一次喊裘文东的全名，裘文东似乎十分意外，他抬头看着面前愤怒的白鸽，眼里满是不解。
“这就是你要拯救的世界吗？”
“自私，”
“虚伪，”
“冷漠。”
“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好救的。”
白鸽徒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这群人就像当初戳着他脊梁骨骂他有娘生没娘养的人一样，都是自私虚伪至极的人！
这样的人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上！
裘文东敛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内心的支柱开始动摇。
藏在深处的恶魔也渐渐苏醒。
“他们还没有坏到极致……”裘文东看着视野里出现的鞋子，出声询问鞋子的主人，“还是可以被救的对吗？”
“是的。”
裘文东终于抬起了头，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路里。
“如果我们许愿把它摧毁，会怎么样？”裘文东问。
“不知道。”路里摇了摇头，话转了个弯，“不过我还是会陪着你的。”
裘文东沉默了半晌，最后拍了拍路里的肩膀，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的愿望是摧毁wisher”
——“愿望已采集，正在为你分配任务……”
——“任务分配成功。”
——“请前往中心广场十一号楼的天台。”
“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过来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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