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郭斌拍了拍那多的肩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有个学生听完这个结果也气得浑身发抖，恰巧碰见持刀伤人的同学路过这里朝他笑了一声，明晃晃的挑衅，说实话我那个时候都怕他冲上去给他一拳，结果你猜怎么着？”
“换成我，我肯定弄死他。”那多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
“你也知道这是你啊？”纵使是认识那多十几年，对于他的尿性一清二楚，但是郭斌还是忍不住鄙夷他，“结果那个学生愣是忍了下来……”话说到这里，郭斌忍不住点点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对后辈的欣赏，“这样的人才就应该来干律师，要不是……”
郭斌的话戛然而止，那多正听得起劲，不满的推了郭斌的肩膀，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要不是那个学生戾气太重，不然我真想让他来我的律师所上班。”
“你说的是哪个人啊？引荐引荐？”郭斌一向不爱夸人，说起来这还是那多认识郭斌以来，第一次听见他对一个人有那么高的评价，他实在是好奇这个人是谁。
“你也认识。”郭斌慢悠悠的又冲了一壶茶，吊足了那多的胃口。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多翻了一个白眼，“我还能认识这种人？”
显然那多对于自己的认知十分清晰，郭斌也不吊胃口了，“裘文东，你刚才的约饭对象。”
“岂止是约饭对象啊……”那多小声嘟囔，“差点成我妹夫。”
“你觉得这个人靠谱不？”虽然说那多对于裘文东的第一直觉是这个人很危险，但架不住路里一直在他耳边灌输这个人有多好多好，搞得那多现在有点怀疑自己。
郭斌摇了摇头，“身上的戾气太重，而且又是个高智商的知识分子，话里话外滴水不漏，这个人以后要是走错了路，警方可有得忙咯！”
当时郭斌只是跟那多开了一个玩笑，却没想到这个玩笑最后成了真。
……
马路的这一头，白鸽低着头走在前面，而裘文东就以一步的距离跟在他身后，两人全程没有一句话交流，白鸽是在委屈生闷气，而裘文东是在思考刚才被打断的思路。
说实话对于警方判定的结果，裘文东是不相信的。
当然不是不相信他神经出了问题，而是不相信他是因为发病才持刀伤人。在办公室打斗的时候，梁洛还可以很清晰的认出路里和自己，这已经说明梁洛持刀伤人并不是他因为发病，而是故意为之。
裘文东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直到一阵急促的喊声，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裘……裘文东！不好了！”
“刘波……刘波他……”
来者累得直喘气，裘文东看着白鸽距离自己不过几米，权衡之下还是跑向了那个同学，一会再和白鸽解释一下吧，裘文东在心里想道。
“你别急，慢慢说。”
“刘波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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