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摘星跟着庄荣来到纸扎店。
推开店门清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比外面的雪地都冷几分,莫摘星看了眼身侧蓬头垢面衣衫狼藉的庄荣,庄荣一脸惨白的紧握着莫摘星的行李提手,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姑奶奶,他他他就在里面。”
从他那日帮人送去丧葬用品之后回来,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他,别看他是开纸扎店的,但他从不信鬼神一说。
但这次他信了。
莫摘星走进店内,一眼就看到了附身在墙角的纸扎人身上的东西,但她并没有戳破,而是招呼庄荣进来:“先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庄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再次后退半步道:“我不进去。”
昨天晚上他都被这东西折腾去了半条命,说什么他都不会进去的。
那天那那个中年男人也是可恶,明知道自己家亲人死于非命,居然收了人家钱便不在追究,草草让他带东西给办了丧事。
招惹了这个东西回来。这东西也是黑白不分,谁害的他他不去找那人反而缠上他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进来。”莫摘星语气加重。
外面庄荣迟疑了片刻,畏畏缩缩的挪进店里,探头探脑的张望了眼,没有看到脏东西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姑姑奶奶,那那那东西走了?”庄荣抱紧行李飞快的靠近莫摘星,感觉还是很着她安全些。
“没有”
“啊!没没没有?”庄荣震惊的险些咬掉自己舌头。
“说说怎么回事?放心,他现在不敢出来。”莫摘星自来熟的走进纸扎店隔壁内室的待客小茶室,点开茶吧机开始烧水泡茶。
然后靠进摇椅中等庄荣开口。
不敢出来啊!那就好。
庄荣顿时松懈下来,放下莫摘星的行李袋抄起茶几上的巴掌大紫砂茶壶,对着嘴巴猛灌一口冰冷的茶水。
一抹嘴巴道:“那天我跟那个中年男人去了他家,嗐!你是不知道啊!去世的是父亲,被车轧的面目全非,可偏偏那双血色的眼珠子挂在脑袋上跟死不瞑目似的,当时我就发怵了。有心不想接这生意了。”
“说实话,这人死于非命又这么惨,全身骨头都碎了,辗的都成人渣了。一看就是肇事司机故意为之的车祸,但家里人居然没报警处理。这明显就有问题嘛!结果……就这样了。”
庄荣现在想起那老人的惨状都心有余悸,忍不住直犯恶心。
莫摘星慢条斯理的洗茶泡茶品茶,直到抿了口茶水,苦涩的味道溢满口腔,这才慢悠悠开口对着外面隔间说道:“有话进来说。”
进来说!
庄荣陡然一惊,猛的回头看向外间的店面,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只感觉门面一阵凉意袭来,紧跟着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知道,那老头来了。
立马吓的屁滚尿流的往莫摘星身后钻,“我的妈呀!又来了,大爷大爷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昨天晚上他附身在纸人身上,大半夜的跳来跳去,他真被吓去了半条命,现在青天白日的又来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