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英只觉得来人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究竟在何处见过这位姑娘。
苏姨见来者竟是他,有些慌乱的开口送客:“这位公子若无旁事就离开吧,我们并不清楚何路,只是暂居于此。”
不再理会他是何态度,将朱门关上带思灼进组,思来想去有些慌神,没想起收拾院中的杂乱。
还站在门外的方卓英有些莫名奇妙,他长得那么像坏人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赶他离开?
自我怀疑中离开了。
这户人家虽也是外人,但却明显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柘榴想来并不在此。
方卓英见一人妇带着孩子,柘榴不会如此潦草嫁人,且那孩童刚好看着是离开的年岁大,且女子的年岁也不相符,就没再久待离开了。
柘榴回来时,刚好能够看到他留下的一个背影,只觉得有些相熟并未没深究。
“怎么大白天的锁着门?”推了一下门没开,疑惑的低语。
“苏姨,苏姨?”门拴高度不是儿子能碰到的地方,只能说是苏姨忙完回来了。
思灼闹了一会儿就睡了,此时的苏姨正在厨房忙碌:“等下,这就来!”
一阵叮当响,女子从厨房走出来,见院中依旧满是浪迹,这才想起自己忘记收拾起来了。
开门进来,柘榴也是被吓一跳!
“家里这是遭贼了?”怎么翻的一院子凌乱。
“思灼呢?”
“在里屋睡着,我做了些吃食,你先垫垫肚子吧,等下再叫他起来,刚睡下没多久。”
苏姨没有提方卓英来过的事,当年柘榴姑娘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么伤心难过,让她一个小姑娘怀着身孕独自离开,还一个人将灼灼拉扯大,不能就这么原谅他。
而且也不想平白提及,让姑娘伤心。
“我将衣衫补了,一会儿再一起吃吧!”
刚刚买回来的针线穗子,明天不定孩子还要穿,虽说也有别的衣衫,但他若是喜欢这一件,省的他想穿了却没有,早点儿修补好也能省心不少。
就是不晓得,这么大的一道口子,顽皮的时候挂在了哪里。
她怎么也想不到,是思灼故意扯烂的。
春意正浓的季节,院内的花苞谢了又开满,溢出的香味围绕整个小院,偶有南飞雁回鸣,山中甚是寂寥回荡。
“娘亲~”小憩片刻工夫,迷糊的声音带着奶童音,听起来就像是奶猫撒娇一般。
“灼灼醒了,苏姨做了你喜欢的芋圆,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吧!”时间刚刚好,手上的衣衫补的不漏痕迹,将针线收拾起来,免得不小心扎到孩子,将衣衫拿过去给他穿上。
苏姨听到屋内的响声,也连忙将热在灶台的食盘端出来摆好在桌上,静静的等着两人出来净手食用。
她早就习惯了伺候人的生活,离了宫也尽心尽力的侍奉柘榴和思灼,但彼此都当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对家人好才是应该的。
此时的院落早已收拾干净,只留一弯明月银河撒在地面上,再惊不起半分涟漪。
“遭了!”思灼惊奇的一声炸哄,着实将两人吓得不轻,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仔仔细细将目光聚在他一人身上,似乎是在询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