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西厢房睡吧,父亲那里不会有人知道,总会这儿是我的地盘,我睡主卧你没意见吧?”安然撇然一笑,发自内心的想法。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寻个理由自请下台,到时候可别辜负了柘榴姑娘,她是极好的一人。”
初遇她时,是裁缝店掌柜的,虽双目失明却无呆滞,织绣出来的衣衫可谓是人间珍品,是别处见不到的技艺,那时她还不曾得知夺罕哥哥的心尖人便是她。
“抱歉!”无关时间早晚,他喜欢的自始至终就只有柘榴姑娘一人,对于他这个叔父家的妹妹,终是要辜负了她的情意。
“柘榴的眼我会留意有没有可以医治的法子,今晚你先在书房将就一晚,毕竟是新婚之夜,分房睡总归传出去对你的形式不利。”
安然安心攻略,合情合理分析局势,却在外人看来,懂事的让人心疼。
“我今晚就留宿在这儿!”夺罕见安然面露疑惑,心情极好的同她解释:“你也说了今晚乃是大婚第一天,传出去我睡了书房,于你名声总归是不好的,到时叔父知道了,又会横生枝节,我不想多生事端。”
安然对他没兴趣,也没再关心他究竟留宿何处了。
就这样,两人同床异梦待了一整夜。
之后的暴乱中,安然假死盾走。
在幕后关注剧情发展。
不知为何,夺罕留宿她房中的消息阴差阳错传到了柘榴耳中,而夺罕脸上少有的怜惜遗憾,也被她误解成了伤心难过,觉得他爱上了形婚郡主。
“苏姨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离开鹄库,我们手上的工作一会儿会有人过来接手。”
柘榴怀有心事,有些心不在焉,苏姨知道她的想法,也知晓了方卓英与她之间的情意,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解,只得忙碌着去收拾行囊。
“姑娘可想好了接下来去哪儿?”中州,漠北定是不能再待了,他们还能去哪里?瀚州,还是注辇?
“我们回中州,我想去流觞看看,那里是清海公的旧址,没人认识我们。”更多倾向于那里是方卓英师傅生长过的地方,那他呢?会不会也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见姑娘早已有了打算,苏姨不再做无谓的劝说,对于这些她向来是最有主见的那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最不容易动摇念头,所以才会成为下一任典衣,接任前鞠典衣的身份……
暗线的动作总是要快些,这边苏姨刚收拾好一切行宜,便见有了陌生面孔现在柜台前开始迎客了。
“苏姨,你把之前的账本琐碎事物转交给席掌柜吧,我去马车上等你。”才刚与心心念念的风神大人相认,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心里也是极不舒服的。
思虑重,就容易有心事,多少有些犯困的意头,一上马车靠着褥子便沉睡过去,苏姨安排好一切,见她睡得沉熟就没再喊她醒来,而是直奔流觞方向去了。
此时,远在右部的夺罕心下一滞,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想抓住却又抓不住,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
“夺罕,你没事吧?”可信任的心腹询问他。
“没事,我们继续!”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容不得半点差错,他必须一刻不离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