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一下愣在那里,半天没动。
她主动亲我了?
反应过来的谢尧一手托住她的脸,一手将她搂紧,吻了下去。
一吻结束,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怎么办?我太喜欢你了!”
“你说这些怎么都不害臊啊?”她红着脸小声说。
“害臊什么,又没有别人在。”谢尧一点也不扭捏,“而且我就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我知道了。”这种火热的表白,她真的是束手无策,只能换话题去掩饰自己。
余音:“这张,这张是什么?”她指着一张画着图画的纸说。
谢尧:“这是我十九岁的时候画的,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是是我大学里最美的风景。”
余音看着画上的落叶纷飞,恢弘的建筑,忙碌的人。
“我想分享给你。”
在英国的两年可能就是谢尧最思念她的两年吧。时不时写一些诗,或者画画,否则就是努力修学分想早些毕业。
这一沓纸,有摘抄的诗,有记录的故事,有求学的风景,桩桩皆不一样,件件述说着思恋。
她失忆之前的这两年多一次也没被拿出来过,她根本听不进去他说话。
她讨厌被束缚,但他害怕失去她。他们就在这个死循环里走不出去,没有办法听到彼此心里的诉求,没有一次真正走进过对方的心。
这些东西他曾认为没有机会给她看了,天可怜见,余音想不起来从前的任何事了,重新接受了他。
谢尧一一解释了一番,就像讲一个个小故事一样,平凡又别具意义。
讲了许久,余音对他好似又更了解了,最后已是晚上十二点了。
“太晚了,还是先休息吧。”谢尧对她说。
余音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回到卧室。
洗漱之后,他们躺在床上。今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现在反而开始有些扭捏和紧张。
“我昨天做噩梦了。”谢尧撇撇嘴。
“啊?”余音从没听过他这样说。
“我害怕。”他一脸无辜地说。
“你也会害怕这个?”余音问道。
“嗯!我只是很少做噩梦,一旦梦见我就怕的不得了!”他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说实话他这副样子,跟他这张脸真的严重不符。别人无法想象一个冷漠又气场十足的人,如何会这样对自己的伴侣装可怜。
“那…怎么办?”看他这样子她竟真有些心软。
“这个简单,你借我只手牵着就行。”谢尧笑嘻嘻地说。
“那…好吧。”余音害羞地说。
余音伸手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拉过去抱在怀里。
“嗯,快睡吧。”谢尧闭上了眼。
她也没再说什么,窝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一夜无梦。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余音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大家都在等候谢老爷和谢夫人回来。
这天,谢尧一早带了余音去火车站等候,她今天还认真打扮了一番。
谢尧朝远处挥挥手,对面的一位女士和先生也朝这边挥挥手,看样子那就是谢尧的父母了。
他们朝这边走来,女士穿着时髦的风衣和长靴,带了顶黑色的帽子,谢老爷则是一身正装,棱角分明的脸和谢尧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