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余音也没睡好,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被所在笼子里,拼命地喊谢尧,可谢尧就像听不见一样,径直离开了。
“别走,别走,别把我关在这儿!”余音在睡梦里哭喊着。
谢尧听见她的声音立马就醒了,看她还闭着眼,冒着冷汗,他知道她这是做噩梦了。
“音音,音音。”谢尧起身摇了摇身边的人。
余音一下坐起来,把头埋在膝盖里抽泣起来,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有种失而复得的恐惧萦绕在心间。
谢尧在一旁拍着她的背:“乖,没事了,没事了,噩梦而已。”
余音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一把将他抱住,眼泪都蹭到了谢尧的睡衣上。
“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谢尧继续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哄她。
“我梦见…我被关在笼子里…我向你求救,可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余音把头从他怀里抽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断断续续地说。
“不会的,我不会的。”谢尧用指腹擦去她挂在眼角的泪,又轻轻啄了下她的额头。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比较容易接受,没有那么多防备和顾忌,所以她也没有拒绝。
他替她擦干了眼泪,又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任由她抓着衣服,又哄了好半天终于睡下来。
这下反而拉近他们的距离,她靠在她怀里,枕着自己的胳膊,要是换以前,她不是背对自己,就是平躺着无视自己,哪像现在啊?
不过她刚刚说自己被囚禁,是意指之前的两年他把她关在家里的时候吗?但是她如果真的想起来会躲着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吧?
他现在也不想多想了,只想感受她的体温和心跳。甚至都不想睡了,感觉睡着时间会过得很困,这种时光他不舍得浪费一分一秒。
第二天早上,余音在他怀里醒来,微微睁开眼瞧见那人已经醒了。
“你已经醒了啊,我是不是影响你了?”平常基本是他换好衣服了,她才醒,今天…
“怎么会?还想睡吗?要不再睡会儿?”谢尧饶有兴趣地问。
“不了,有些晚了,快起床吧。”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前挑着衣服,谢尧跟着他也走到了衣柜前。
“你的衣柜不是在旁边吗?”余音瞧他跟着自己就问道。
“我挑好了,你挑好了吗?”谢尧不紧不慢地说。
“我…”
“别穿这件。”谢尧看她拿出昨天那件米白色裙子,一把按住她拿衣架的手。
“今天外边有点冷,穿这个容易染风寒。”他说的很有道理,让人不能反驳。事实上就是觉得这衣服漏胸露背的,杀伤力太大,不想她穿出去给其他男人看。
“这个吧。”谢尧选了个半袖的长裙,“端庄大方得体。”
“好吧,那就听你的。”余音自己也不知道该穿什么去,就索性听他的吧。
“我觉得这儿应该加个屏风什么的。”余音突然想到,脱口而出。
“为什么?”
“因为换衣服的时候不方便啊。”余音说道。
“没有啊,你放心,没人会随便进来的。”谢尧知道她顾虑什么,却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