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现在挺虚弱的,没多少力气推开他,况且她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表示拒绝,照谢尧说的,他们是恋人,又有婚约,那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吗?”
“最近而已。”他闭着眼睛回答她的问题,好像是真的困了。
“那…我们有没有…”她想问他们有没有夫妻之实,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谢尧像是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一样。
“没有。”
竟然没有?她松了口气。毕竟没结婚,而且她现在对谢尧很陌生,她还是希望没到那一步,能给她多点时间去适应。
“快睡吧。”谢尧催促她闭上眼睛。
两人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余音再醒来是因为手上传来的刺痛感,她一睁开眼,就听见谢尧的声音。
“音音,该输液了。乖,你别乱动,马上就好。”
“嗯。”她是真的一点也不矫情,眉头都不皱一下。
医生:“余小姐恢复的很好,再过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这几天呢,也可以慢慢增加一些运动。”
谢尧淡淡地说:“好。小鑫,送医生下楼休息。”
其他佣人也自觉地退下,他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她的手。
余音:“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没看见伯父伯母啊?”
“他们在国外,过年才会回来,家里平时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她眼神黯淡下去,似乎在思虑什么。
“是啊。”他尴尬地笑笑,她的情绪他都能感知到。
“我看你平时挺忙的,那我呢?我一般在做什么?”
“你啊,你最喜欢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看书;你也喜欢在家里放唱片;还有就是缝缝补补地做衣服。”他回忆起从前的日子,眼神里都似有光。
“这么说,我不爱出门?”
“嗯,你很少出去的。”谢尧没想到她这么问。
余音心想:既然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偷偷回去呢?这么不爱出门的人,一出门就发生了车祸,这是什么鬼运气?
谢尧:“其实你这样挺好的,现在外面局势混乱,上层阶级的利益不可能被均分,必定争得头破血流,剩下的人都只想要明哲保身,你出去我也不放心。”
谢尧起身对她说:“不说这些了,给你看样东西。”他从柜子里拿了一件衬衫出来。
“这个是你以前送我的。你看这肩都不够宽了,袖子也短了。你好了要给我改改,知道吗?”
他语气竟然有些嗔怪,跟他这张冷峻的脸没半毛钱关系。
余音笑了笑,道:“好。”
她渐渐地对他没那么防备了,虽然还是有点变扭。
“言之,我有点饿了。”
“你想吃什么?家里有厨娘,大多都可以做,再不济可以出去买。”
“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煮碗面吧。”
谢尧立马吩咐下去:“煮碗面,和以前一样别放葱花。”
他是真的很了解自己,连吃面不放葱花这种细节都记得,看来他说的事应该都是真的。
谢尧对她很温柔,异于常人的温柔和耐心,但不知为什么,她对他有种莫名的恐惧,他就是自带一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