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数不尽的药品像一根根尖锐的刺,不停地刺激着他。
舍曲林,氟西汀……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里一样。他无数次想过这个念头
今天
这个念头浑然不见
他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幼稚,便开始画色彩。
邵澜回到了家,听见了争吵声。
“你到底想怎样啊?!”
“小澜是我的儿子!我要带他离开这个地狱!”
他的母亲。
“公司破产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我只希望他过得好好的,不要像邵锦颂一样!”
女人呆滞了,她的眼泪缓缓从眼角留下,流出了他的模样。
“对,是我和前夫的儿子,是同性恋,是和我的哥哥搞起来了,我又能怎样?”
邵澜的房间里一直有一个大行李箱,放着他的所有用品,他需要什么就从里面拿,就算这样,他也不嫌麻烦。
因为他随时都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是啊,两年后的他,换了一个家庭,换了一个环境,还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这次,他决定呆在这。
“和之前不同了啊。”旭笙放松地躺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