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慢慢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像利刃一样刺进她的双目,迫使她眨了几下眼。
这是一间类似地下室或者仓库的房间,墙壁周围没有窗户,只有斜对面的一扇铁门是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女人喘着粗气,血腥味儿不断刺激他的鼻腔,她的双手被一根电线紧紧绑在背后,脸上的汗水和血液混杂在一起。女人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男人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他手里拿的一根铁丝让女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
女人露出惊恐的表情,同时从嘴里发出沙 哑的声音:“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是都按你说的做了吗?快放我走吧!”
男人没有理她,而是缓缓逼近靠坐在墙角的女人,他看着女人面露恐惧,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将手里的铁丝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女人做着最后的挣扎,她睁着双目,使出最后的力气,试图摆脱手腕和脚踝处的电线。但这是徒劳的,女人浑身是伤,早就无力反抗,她的眼神从惊恐变为乞求,最后慢慢绝望。
男人的双手开始用力,铁丝嵌进女人的肉里,一点一点勒紧她的喉咙,从喉咙里发出的“咔咔”声成了女人最后的遗言。
女人临死前看见的最后一幕,便是凶手那张白皙的脸和有些淡蓝色的头发。
直到眼前的物体没有任何动静,男人才敢
松手、廓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瞪着自己,男人忍不住朝那张狰疗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他看了一眼女人因刚才被勒留在地上的排泄与、厌恶地城嘴,然后向屋子另一边的铁门走去。
打开共门,一股寒气逼进屋子,外面的雪早就停了,但地上依然残留深深的积雪,仿佛一张白色厚地毯、男人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杀掉她了!原来杀一个人如此简单。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从自己手里消失,
杀人后的复杂心情让他暂时忘记了寒冷,关上门,男人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接下来要做的才是关键,他的目光转向房间角落的那把小型电锯……孙文斌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他手里捏着电祝遥控器,屏幕上的画面不断转换着、但始终无法吸引孙文斌的注意力,现在孙文斌心里只想着一件事,这么晚了,老婆怎么还没回来?她去哪儿了?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不管怎么拨打妻子的手机,听筒那边永远是这句话。
孙文斌放下电话,一脸焦虑。在这种情况下,人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男人的疑心使他想到两件事:一,妻子出轨了二,妻子出意外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宁愿发生第二种情况。
孙文斌知道,在“出轨”这件事上,自己或许没有资格去怀疑妻子,即便如此,他强烈的占有欲不允许有另一个男人和自己分享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
忧心忡忡的孙文斌再也坐不住了,他关上电视起身走到窗前,观察外面的景象。现在已经不飘雪了,但地面以及建筑物的顶部仍旧是白茫茫一片。
下雪的时候,看着缓缓飘落的雪花,很容易就把银白色的雪联想成仙女的纱衣,一旦雪停,感觉就像一件寿衣覆盖着整座城市,充满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