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
工藤新一拂走了山前虹怀中的滑翔翼,甩下楼。
“这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啊。”像她这样温情而又细腻的女子,似乎是没有秘密可藏,源夫人看起来就如纯白一般。她叫源冬美对吧?很美的名字……她的外甥女也是一样吧,被推入地狱的天使……
“喂等等!”
滚烫如落日匆匆下了山崖,叶间的余温散了不少,融化在墨色,“沙沙”声绮丽而明艳,清冷的月亮翩翩陷进了云层,月光被清风撕裂,尸骨散落,被黛青侵蚀,月亮依旧傲傲地在天上。
暖色的灯光在暗夜投下月影。
含了雾气的玻璃窗映射出交叠的残影,屋内闪着暖色,笑语盈盈。
吃过晚饭,自然全都回房了。
“喂黑羽,你为什么只叫我'大侦探'什么的?”工藤新一坐在床上,侧着头看她。浅浅的灯光下磨平了他的棱角,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山前虹正往装着玫瑰花的花瓶里浇水,“'新一'太肉麻了,'工藤'又太生分了,'侦探'……感觉正好不是吗?”
“是是,怪盗基德先生。”
夜色平缓而温和,清光澄澈而通透,晚风怡人而青涩。
突兀且明亮的烛光闯进层层黑纱,在夜幕上烧了一个洞,轻舞而孤傲。
“黑羽!”
工藤新一的余光瞥向了那一抹忽闪的烛光,他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雾气寄生在上面,如同白色的轻纱蒙在了一晃一晃的烛光上。让人看不清、摸不透、挠的人心痒痒。他用手拂去了雾气,盯着忽明忽暗的光点。
“怎么了?”山前虹走过去,双手撑在窗台上。
工藤新一没有回话,只是单单用手指着那点烛光。目光专注,神情认真。
他俩在窗台边看了半刻钟,烛光灭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感觉像是在传达某种信号似的,总不至于在吃烛光晚餐吧?”山前虹低头看着地板。
“那光就像是……被猎犬追逐的伤虎一般,神武而狼狈。”工藤新一悲悲地、定定地看着窗外烛光闪烁的地方。“对。晃晃悠悠的。”他收起了目光涣散,微微扬了扬嘴角,“或者说是有些急躁。”恶作剧般的笑爬上了工藤新一的脸。
“那方向是在……之前咱们去过的木屋,对吧?”
“木屋……源赖子……佐藤十五郎……失踪……绳子……我明白了,黑羽!至少源赖子的失踪事件解决了!谢谢你。”工藤新一头一次露出这样没有什么含义的真诚的笑。
“……啊,你至少要跟我说清楚再走啊……”山前虹被拉起来。
“福尔摩斯是不会放走到嘴的鸭子的。”工藤新一回头冲山前虹笑了一下。
山前虹的假发扬了一缕。呆楞半晌,老实地泄露出怪盗基德的气息。你的福尔摩斯又不是狐狸……吃什么鸭子。她的嘴角弯了弯。
山前虹顺从地让工藤新一拉走,穿过长长的走廊和长长的楼梯。
山田夫人听见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工藤侦探,去哪儿?”
“去厕所!”
去厕所还要两个人一起去,小年轻就是有活力啊。山田夫人暗暗感叹道。
“好歹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吧。”
“没时间想了,鸭子一会儿飞了。”
山前虹感受着风中的凉意,愉悦充斥着她。
“现在能告诉我理由了吧?”她的发丝曼妙地飞舞着。
“乐意之至,先生……不,小姐。整个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源赖子因为某种原因而离家出走,大概是因为向源先生要钱未果之类的,但这不重要。总之她因为赌气出走而没有可住之处,又放不下面子回来,变向男友求助。可能是佐藤十五郎怂恿她谋害亲生父亲,毕竟,既然是会这样意气用事的人,立场很容易被动摇。佐藤十五郎从之前就应该对源先生的财产十分垂涎,两人便计划谋财害命,可惜且幸运的是,他们的头脑不是很灵活,破绽极大。并且,他们没有了解源先生对自己女儿叛逆、冲动莽撞、幼稚的性格有多清楚。不过,他们的确是极其有耐心,因为源赖子还正待在那个木屋里,痴痴地等着,说起来也怪让人心疼的。那个烛光便是她让佐藤十五郎过来送饭什么的,刚好和现在的时间对上了,因为要和我们吃晚饭的时间错开了。可能是因为佐藤十五郎一时抽不开身发送信号未果才逐渐烦躁。”
“怎么了,对我的推理感到很震惊吗,平成年代的亚森·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