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秋意凉凉,白云悠悠。
如诗一般,远方天际交融之间,立着两翩少年,衣角打卷。
“侦探,怎样?”
“什么怎样?”工藤新一微微侧颅,眼睛里映着苍苍白日,抬眼掀睫。
“这里,怎么样?”怪盗基德张开双臂,似在拢风中旧识燕。
“不怎样。”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侦探。”
“是比不上油嘴滑舌的怪盗。”
随着风,打着圈儿,乘在叶上,与曾相识鸟,飞向玫瑰丛里的蝉鸣。
长草不再遮掩着远景,木屋屋尖重回黎明,现在少年眼中。
是和工藤新一想的很像,只是并非深山老林,而是荒然原草,生出与林的幽静不同的悲寂之感。
木板很腐朽,翘着木丝,几近被风折断。
“哼。这屋子是伪造不出来了。”
吱呀一声,潮臭味扑面而来,激得两少年皱起眉头。到是那种很典型的木屋,也许是猎人休息之地,墙角倚着麻绳,破损的很,可能是很久无人用了。
“这个位置?”工藤新一弯腰摸在几块横木下。鼻翼收缩了几下,一股子浅浅的辛辣冲上鼻端,只是味淡,“奇怪。”像只遇着错综气味繁多的十字路口的猎犬般原地徘徊。
身后传来衣料的摩擦声,修长的手臂擦过工藤新一的脖颈,撑在了他面前的木板上敲了敲。
“看这块玻璃。”
木板上躺着一撮玻璃,看不见。
“眼睛怪好。”
“反光。”
工藤新一垂下睫毛撇了撇嘴低下头,又猛地抬起,发丝被震得晃了一顿,随机直起腰,用目光扣住窗上狭长的缝,只能看到一篇褐绿。
“这……没光。”说的是窗户缝中没有光。
“错不了了。”
工藤新一顺着怪盗基德的目光,那墙上这么一大面镜子,也怪自己眼拙。
“啊,那女人确实是源赖子。”
“为何?”
工藤新一也乐意将公布答案的风头揽在自己名下,他用手抹了一点镜子上的红印,几乎干透了,闻了闻。
“这是口红印吗?”
怪盗基德鼻尖点上了镜子,留下一片转瞬即逝的白雾,染上了一丝凉意。
“是的。是T家的新品,红酒味的。我对T家的产品颇有研究,在气味方面,做的可称之为极品。”
“那你嘴上的是什么味道?”工藤新一眯起眼睛,调戏般地准备伸手沾一点。
怪盗基德握住了他棱角分明的腕骨。
“用手多不干净,不如直接用嘴尝尝?”他拉高工藤新一的手臂,凑了上去。
工藤新一侧身躲过,抹了一把胭脂。
“浆果味吗?”
“是啊。”
如同拎起苹果的老人或脚趾流血的姑娘以绚烂且邪恶的身姿及浅笑漫步于这飖飖烂风里,留下身后腐烂的芬气与腥甜的甘露。
“不如,这次当个冒险家?”
“我还没眼瞎到这种地步,亲爱的队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