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黎星的一切好像都是顺风顺水的。
包括交际，生活还有感情。
当然最主要的是学习方面——她近来的几次考试都发挥的很不错，尤其是数学，高中三年以来第一次冲上100，老邹连夸了她好几天，夸的她自己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呐呐，我说小同桌，你数学这次破100得有余光一大半的功劳吧？不得好好谢谢人家？”
黎星刚从厕所回到座位上，王琳就笑嘻嘻地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啊？”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王琳一脸茫然。
王琳做媒婆做的是好气又好笑，沉默了几分钟调整自己后才开口：“哎呀就是说，你不准备好好谢谢余光吗？”
“对哦。”她停下还在写字的笔，咬着笔盖边思考边自言自语起来，“那要怎么谢嘛，我也不知道男生喜欢什么啊？”
“我知道！嘿嘿。”王琳神秘兮兮地凑近她，给她看了自己做的日历，上面有很显著的用红笔标注的“圣诞节”三个字，“你看你看，懂了吗？”
黎星点点头，恍然大悟：“懂了，你是想让我送他本日历是吧？可以是可以，只是会不会太草率了啊？”
王琳：“……”
“我是让你圣诞节约他出来你这个呆瓜！”王琳忍不住爆了粗口，再没了之前的温柔，然而语气还是在目光触及到她满脸不解的样子时软了下来，“你啊，真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这句话我从小学就听过了。”她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跑题了，“啊你是说让我圣诞节约他出来是吧？”
“对。”王琳简直快感动哭了，从没觉得那么心累过。
然后下一秒——
“不行诶，圣诞节我要在家里刷题的。”
“……”
“好吧你刷吧。”王琳彻底放弃了挣扎，翻开英语卷子提笔刷刷刷地开始写英语作文。
她没说话，偷偷瞄了眼斜前方的余光，心中还在想着王琳刚才跟她说的话。
她不是没有期待的。
只是她也很纠结，圣诞夜单独把余光叫出去他会不会多想，会不会因此疏远自己，会不会又出现去年平安夜发生的事情，会不会……
她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很多，而不单单是约出来就行这么简单的。
况且她是真的想要跟上余光的步伐的——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有足够的资格跟他站在一起的，即使是朋友。
果然还是很容易钻牛角尖啊。
她在心里暗暗自嘲道。
晚自习的最后一节课，没有老师，教室里就有些乱糟糟的，聊天的聊天，填肚子的填肚子，就连黎星也没了继续写题的心思，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看余光的背影。
正发愣之际，余光像是感觉到了她在看自己，忽然回头冲她笑笑，而后张嘴对她说了一句话。
被发现了的黎星慌乱地低下头拿笔在纸上乱画，脸上几乎要要烧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发现我在看他了，好丢人啊啊啊。
她从来没有这么希望有个洞能让自己钻进去过。
半晌，后桌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张纸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不断祷告不是余光给她的。
随后纸条拆开，上面正是余光的字迹。
短短八个字。
“你刚刚是在看我吗？”
“2018年十二月十五日”
“好像被他发现了”
“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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