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来说,就是卢有方身为礼部尚书,利用职务之便,将宫内的真宝贝倒出来,为防止漏馅,再将赝品换上。”
“可不会被发现吗?”西门婕问。
“不会,”沈书逸问萧子昊,“臣想问陛下,自您登基以来,国库中的“珍宝”一阁,您是否亲自去看过。”
“这……还真没有。”
“所以即使东西换了,您也根本就不知道。卢有方手握大权,盖个印签个字就行了,他要瞒着,有谁能去怀疑东西有问题?”
容玥道:“他没有将这份帛书按常理藏在十分隐蔽的地方 。恰恰相反,他将这份记录绝密 通信的文件,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厅上。”
“不可思议……”萧子昊道,“那人呢?!审了没有!?”
“陛下,恐怕不行了,这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沈书逸垂下眼眸,挽起衣袖为灯加了点油。
死了!?不会吧!?难不成……这是个死士!?
所以,故事应该是这样的。卢有方与有施只是商务之间的联系,但也在不知不觉中了解了一些什么。时间长了,当他找到施志天,想洗手不干时,遭到了拒绝。
虽然他发誓什么都不管,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但对方还是不同意。
裴琛一拍大腿:“为了让大家有更好的观感,现场演示一遍吧!”说罢,他尖起嗓子,对着容玥道:“施老板,都这么久了……我想,要不……咱们这联系,还是断了吧。”
容玥一秒入戏,把油灯拿起来靠近自己,阴森森地说道:“卢尚书,这么久的交情了,说断就断啊。”
裴琛握手成拳,害怕地放在唇边,道:“纸可是终究不住火啊……我赚够了,我要金盆洗手……”
“啊啊啊!你别过来,我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不会坏你们的计划!”
“同在一条船上,可不能说翻就翻呐……”
“真的,我其实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啊!”
“哼,恐怕不行了,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哈哈!”容玥作饿狼扑食状,要扑向裴琛。
“停!这段不对!”西门婕拦住沉浸式飙戏的两位,“事实应该是这样,可能卢有方是带着人等在外面的,施志天没法直接下手,便假装答应了,约下次再详谈,好声好气哄他回去。然后,他就成功领盒饭了。”
“有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奖可以颁给二位。”西门婕诡异地笑道。
“什么呀?”这两人十分期待。
“全场最佳戏精奖。”
“……”
终于有人想起了大家应该正经讨论的话题。沈书逸一副老头叹气的样子,道:“现在不知道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着直接联系 。”
西门婕及时抛出话题:“要不?我们自己实地考察一番?”
“你是说西域那边还是庐州?”
“不,去一个能光明正大有理由正当调查且不引怀疑的地方。我有一个问题,请问西域全境的赋税卷宗,在哪里可以查到?”
沈书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找没有被改过的工作卷宗吧。”
在回京述职前,相应情况会登记在册,保存在地方官府。但由于天高皇帝远,这内容只要皇帝认为没问题,即使两方情况对不上,也很难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