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的她?!”星野原的语气变得和平日里不一样,多了几分愤怒。
“是,你能怎么样?”万霄汉一直是这样的,为了自己集团的利益,即使是面对死亡,也无所畏惧。
星野原慢慢的,将秋元依轻轻放倒,仿佛害怕吵醒一个熟睡的美人。星野原站起身,用暗空间将秋元依保护起来:“信画,帮我看好秋元的暗空间。”暗空间被信画拉到了身后,星野原微微低眉,眼中本是无光的,这时却闪着雾霾蓝色的光,有点扎眼。
星野原的右手中逐渐聚集出一个光球,光球内的能量告诉运转,迫不及待;左手迅速伸出,暗空间展开,万霄汉被困在里面:“你不怕收到组织惩罚吗?!”万霄汉吼着,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星野原的光球砸向万霄汉,万霄汉瞬间就去了西天:“可惜了,我是星野原。”
星野原蹲下身,问万霄汉:“目标是谁?除了江口瑙泽,还是夏目雾子?”
万霄汉意识到自己被陈锦玉抛弃了,也就不在多说了:“给我个痛快。”
“行。”星野原站起身,应声道。
“夏目雾子……”这是万霄汉最后的一句话。
星野原的暗空间解除,万霄汉依旧倒在椅子上,星野原一颤一颤的,高桥信画命人来收拾现场,星野原执意要看着秋元依的尸体被送出去。
星野原不知道高桥信画是怎么把她带回去的。高桥信画只是叮嘱几句,让星野原去拿换洗的衣服,进去洗干净。
高桥信画坐在沙发上,星野原是一个人住双人公寓,但屋内却并没有空旷,堆了几个大箱子,上面都贴有标签:阿光的衣服、阿光的玩具、阿光的照片……
高桥信画抚摸着星野原的字迹。星野原的字写得很好看,人都说字如其人,果真如此。高桥信画长得是领家哥哥型,棕色微卷的头发和太宰治的头发长度差不多,眼睛是温柔的星空灰,眉毛也很温柔,唇色偏浅,鼻梁偏高。和星野原站在一起,星野原才到他的肩膀下一点,身高差很萌。
高桥信画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随手翻看手机。
星野原洗澡比别的女生快,出来后,穿着灰蓝色法兰绒家居服,换上了白色绒拖鞋,头发还没干。洗完澡后的脸蛋上红晕晕的,眼睛上还有一层水雾。
高桥信画关上手机,星野原坐到沙发另一边擦着头发,高桥信画看了看她的眼睛,声音很轻:“你哭了?”
星野原的动作僵住了。
星野原走到卧室,高桥信画得到允许后靠在卧室门边,星野原的肩膀还打着颤:“你怎么看出来的?”
高桥信画拿去星野原环在脖子上的毛巾,替她擦着头发:“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星野原转过身,与高桥信画对上眼,高桥信画眼中的星空灰是美丽的,真如星空一样,有着星光。
“别伤心了,话说,后天就过年了,可要开心哦!”高桥信画边擦着头发边说。
星野原低下眼:“过年什么的,每次都是一个人啊。”
高桥信画停下动作,把毛巾环回星野原的脖子。星野原的头发还有一点湿,高桥信画很意外地抱住了星野原。
“哎,信画,你,干什么?”星野原条件反射的聚集光球,又收回,手臂不知所措的垂在两侧。
高桥信画一只手揽住了星野原的腰,一只手梳理着她的头发。星野原的很瘦,腰比别的女孩更细,头发很软,摩挲在指尖,有点痒。
高桥信画比较瘦,兴许是平日里工作比较多,不怎么喜欢吃饭导致的。
高桥信画轻轻拍着星野原的背,背薄薄的,仿佛一拍就断了:“今年,我陪你。”
只是短短的五个字,星野原就破防了,她这20年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高桥信画的邀请令她很意外。
星野原本想回抱他,但奈何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是林本桥打给星野原的。
“喂,原,你没事吧!听他们说你杀了万霄汉,你没受伤吧!”林本桥在那头说的很大声。
星野原眉微皱:“没事,感谢关心。”
林本桥揉揉头发:“这样啊,对了原,今年,要一起跨年吗?过年表白最好了,这样你可不能拒……”
“不用了,我和信……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星野原纠正一下“错误”。
林本桥明显变了个语气:“你男朋友,谁啊?”
高桥信画见星野原犹豫不决的样子,拉起星野原的手,贴在自己耳边:“是我,林本君,怎么了吗?”
电话被挂了。
星野原脸上还有些红润,耳朵也是,高桥信画松开手,问:“他似乎还没放弃你啊!”
星野原默默点点头:“嗯……”
介于礼堂洁得到了陈锦玉的回答,本打算与林本桥去找接应地点,但得到消息是夏目雾子,林本桥就给星野原打了个电话回家去看护夏目雾子了,迫于无奈,去寻求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帮助。
“太宰君,中也君,晚上好!”礼堂洁礼貌性的问候一句。
中原中也刚和和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分组织外的一家便利店买完晚餐回来,中原中也看着礼堂洁焦急的样子,随口一说:“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好。”
礼堂洁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太宰君,中也君,秋元依被万霄汉杀害了,万霄汉被星野原杀害了。”
太宰治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中原中也倒酒的手愣住了:“秋元依?之前被太宰闹着殉情的那个?”
太宰治一口蟹肉差点吐出来:“哎,小矮子,小洁还在这呢!”
中原中也骂骂咧咧的,坐下来,并伸手示意礼堂洁坐下。
礼堂洁坐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面前,看着二人腻腻歪歪的。
“呃……”礼堂洁受不了了。
“啊喂,太宰君,不要再去摇中也君的胳膊了,中也君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对象就纵容他啊!话说回来,我在说重要的事情哎!”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看着面前站起的礼堂洁。
礼堂洁坐下身:“先帮我找个人临时搭档。”
太宰治哪里想那么麻烦:“原和信画呢?”
“腻歪去了。”
“清水君,柯本和铃木呢?”
“清水君在和铃木君商讨事情,柯本君在外执行任务。”
太宰治昂头一想:“啊,都在忙啊,果然还是分组织人不够啊,那羡呢?”
礼堂洁一脸疑惑:“羡?谁?”
中原中也放下酒杯:“就是小川羡。”
礼堂洁点点头:“知道了,他在哪?”
太宰治埋头吃蟹肉了,中原中也想了想:“这会儿,羡应该在训练场练习。”
礼堂洁独自一人来到训练场,小川羡控制着那些动物的行动,希望可以再下次对战中操作更完善。
“小动物还会放回去吧?”礼堂洁突然开口。
小川羡本来坐在箱子上的,听到礼堂洁的话,说:“不,这是山崎专门为我制作的,携带生物气息的训练物。”
礼堂洁朝前走:“能帮我个忙吗?”
小川羡抬头看了礼堂洁一眼,回答道:“只要你能拿到我手上的木块,我就帮你。”
礼堂洁轻笑:“可以,来吧!”
小川羡抬手,跳下箱子,清脆的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对战开始。
训练物接二连三的涌上去,不给礼堂洁前进的时间。
“快啊,发动你的异能,我还不知道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礼堂洁迅速看了眼小川羡,摘下眼罩。
礼堂洁是异瞳,裸露在外的眼睛是青色的,而眼罩下的眼睛却是血红色,烟灰色的长发编成的低丸子头在连贯的动作下散开,训练物都变成石像了。
礼堂洁迅速带上眼罩,闪到小川羡身旁,低声一句:“我赢了。”
木块转移到了礼堂洁手中。
小川羡不敢相信::“你的异能力是什么?!怎,怎么可能!”
礼堂洁打了个响指,石像解除。
“你知道‘美杜莎之眼’吗?”礼堂洁询问小川羡,走到小川羡面前。
小川羡捂着头,他训练了这么久,却被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生打败了。
“我愿赌服输,要我帮你什么?”小川羡问。
礼堂洁咬住头绳,克莱因蓝色的头绳在礼堂洁指尖来回绕圈,又将头发变回了地丸子头。
“帮我去找歌赋集团和诗赋集团的接应点。”礼堂洁整理着发型,告诉小川羡。
男生对于女生在扎头发时和自己说话是最没有抵抗力的,女生一个咬绳的动作变回让男生心动好几个夏天。
兴许是刚刚打完,小川羡的耳朵红红的,不知道是礼堂洁有意无意的撩人还是热的。
少年的心动是最美好的,她的一颦一笑,他的彻夜难眠。
冬日里的傍晚是冷的,林本桥回到公寓,夏目雾子热情的开门,“阿巴阿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本桥好像喝醉了,撞上了夏目雾子的肩膀,夏目雾子关上门,在厨房里做醒酒汤。
林本桥醉的很狠,躺在沙发上,听到厨房传来的声音,一癫一癫地走过去。
“呜呜哇啊啊哩!”夏目雾子似乎想说:你喝的太醉了。
偏偏是个小哑巴,林本桥把夏目雾子当成了星野原,星野原和夏目雾子虽然不像,但也许是林本桥喝的太醉了,竟然没有分辨出来。
林本桥抱住了夏目雾子:“原,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夏目雾子说不出话,以为林本桥是在要安慰,准备舀汤的汤勺放下,关上火。
“阿巴阿巴阿巴”夏目雾子安慰着林本桥。
太醉了。
林本桥跌跌撞撞地扶着冰箱,从里面拿出几罐啤酒。冬天喝酒需要烫烫,夏目雾子准备将酒接来,却被林本桥一个巴掌拍走了:“别碰!”
夏目雾子难受的捂住手背,手背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林本桥看到自己不小心伤害了夏目雾子,倒是有点良心的走去:“抱歉,我情绪有点激动。”
夏目雾子挥挥手,“阿巴阿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陪我喝酒,你愿意吗?”林本桥扔去啤酒,夏目雾子没有接住,俯下身去捡。
夏目雾子陪着林本桥坐在沙发上,酒瓶丢了一地,铁皮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雾子,你知道被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拒绝,而且她还为了撇清关系找一个人假装自己男朋友的感觉吗?”
林本桥转过头看向夏目雾子,夏目雾子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从林本桥的角度来看,夏目雾子的墨蓝色长发被编成松散麻花辫,低垂着银白色的眼睛,纯欲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