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家毅叹了口气,对傅纪洋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我用一个我最听话的徒弟做院长,应该没有问题。可有的时候,我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话是有点道理的,画人画心难画骨。就是这个我认为最听话,我最得意的门生,在我成为后勤科科长之后,他就变了。
他以前都称呼我师傅或者是院长。大概在他上任三个月后,他就开始称呼我老果了。”
傅纪洋笑着对果家毅说道:“这件事儿对你的触动很大吧!你应该很难过吧。”
果家毅一阵的冷笑,他笑的很凄惨也很阴冷。他笑了足有十几秒钟后,他才对傅纪洋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思想上转不过这个弯,我总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对我。可过了一年之后,我就慢慢的适应了我跟他的这种关系。
他曾经在我背后跟医院的人说,他是可怜我,看我年纪这么大了,才让我做后勤科科长的位置。要不是他念在我曾经是他师傅的情面上,他早把我赶出医院了。”
傅纪洋同情的看着果家毅,他对果家毅说道:“果科长,再给我说一说4号手术室为什么被你们封闭了起来,不在使用了吧。”
果家毅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五点四十分。
傅纪洋不好意思的对果家毅说到:“果科长,是不是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实在太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
果家毅对傅纪洋摆了摆手说道:“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几点回家也无所谓。我女儿嫁到外地了,我老伴儿前年也已经过世了。所以,我回家和不回家没有什么区别。”
果家毅用手指了指他身后,他对傅纪洋说道:“我身后的这屏风后面,就是一张单人床。有的时候,我晚上要是不爱回家,就在这凑合一宿。我们医院食堂的伙食非常不错,我一日三餐都在这吃,还省下不少的钱呢。”
傅纪洋对果家毅点了点头,果家毅对傅纪洋说道:“傅先生,我有点口渴了。我去泡点茶,我们俩喝吧。”
傅纪洋对果家毅点了点头,就看果家毅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壶饮水机里的矿泉水,在电磁炉上烧起了热水。
水开了之后,果家毅给两个人沏了一壶热茶。两个人一人喝了一杯热茶后,果家毅对傅纪洋说道:“徐韵涵死后的第3天,晚上的大概六点钟,要进行一台手术。那也是一台小手术,具体是什么手术,我记不清楚了。我就记得是一台小手术,那也是我被宣布暂停工作,接受调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当时,外科的一名主刀医生正进入手术室,想要开始给躺在手术台上,已经进行局部麻醉的病人开始手术。那名病人不知为什么,突然跟发了疯一样。居然从手术台上直接坐了起来。
要知道,虽然病人是局部麻醉,可病人在进行手术的时候,因为麻醉药和一些镇静剂的原因,人多是昏昏沉沉的。病人这样扶着手术台直接坐起来的情况,是很少见的。
那名主刀的医生就非常惊讶的问旁边的麻醉师,今天麻醉的剂量给的少,还是怎么的?这人怎么还坐起来了?
那名麻醉师非常无辜的说不可能,麻醉剂的发作时间早就到了,剂量也计算的没有错误。他跟主刀医生说,我都做了十几年麻醉师了,这一点事还能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