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哈尔滨,余悠悠带华松泽来到自己家,这里就她一个人住,屋子不算大,也就五十多平,一世一厅,一厨一厕,很整洁,珍珠色的墙壁,海蓝色的窗帘,整个屋子由内到外散发着一种很清新的感觉。
到达哈尔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所以他们决定在哈尔滨住一晚。
“你先自己找地方坐,我去买点菜。”余悠悠说完便关门出去了,华松泽看着眼前的一切,余悠悠不在家这几天,金鱼死了好几条,还好多养了几盆花,兔子才不至于饿到,华松泽看着眼前这只毛茸茸的灰色折耳兔,觉得可爱极了,抬手抱起它然后坐到沙发上,一人一兔,画面温馨极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了半个小时。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踢门的声音,听起来是用脚尖轻轻踢的,不像是来找茬的,华松泽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余悠悠,余悠悠一手拎着西瓜和一堆菜,另一只手三根手指扶着肩上的饮料,另外两根手指勾着一袋排骨和一袋草莓,累得满头大汗的余悠悠急忙把东西放在地上,回过身去关门,华松泽想去接她手中的菜,余悠悠说道:“不用不用,你坐那就行。”余悠悠把菜拎到厨房后,一下瘫倒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后对华松泽说道:“你看会电视,或者跟格桑玩会,我去做点饭。”华松泽回答道:“好。”华松泽看着眼前的兔子,原来它叫格桑,过了几分钟,余悠悠端着一大盘冰块上盖着西瓜和草莓的果盘,从厨房走出来说道:“吃点西瓜和草莓。”又转身回到房间抱了一大堆零食放在茶几上说道:“先垫垫肚子,你中午都没吃饭。”华松泽说道:“谢谢。”余悠悠笑着说道:“咱俩谁跟谁啊,谢什么。”
华松泽拿起一块西瓜,这标准的切法,一看就是饭店当过服务员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夏天的西瓜,格的外甜。
“铛铛铛”,余悠悠在厨房里自顾自地剁起排骨,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把排骨剁到地底下,华松泽见状,走进厨房问道:“怎么了?”余悠悠疑惑道:“啥怎么了?”见华松泽没回答,余悠悠恍然大悟,笑着说:“不使劲剁能剁开吗,没事,去歇着吧。”说完又自顾自的剁了起来。
吃完晚饭后,余悠悠先把鱼缸收拾好,又把死去的鱼用纸盒子装起来,又在盒子里放满鱼食,准备第二天埋在池塘边的土里。
随后又把花盆收拾好,坐在华松泽旁边跟他闲聊,余悠悠问道:“大花,你一直住在苏州吗?”华松泽回答道:“嗯。”余悠悠又问道:“你第一次来东北吗?”华松泽没回答只是点点头,余悠悠心道:这孩子不乐吱声呢,得想想办法让他愿意说话,不吱声能行吗,得有些烟火气啊。
余悠悠从房间拿了一个本子,翻开本子对他说道:“大花,你看,我的菜单,你明早想吃啥?我给你做。”华松泽特别认真的看了看然后指向龙井虾仁,余悠悠问道:“就吃这一个?”华松泽点了点头,余悠悠说道:“行,那就龙井虾仁,你再挑个主食。”最后华松泽挑了一个元宵。
选好后,余悠悠和华松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一个新闻,一只狗被人分尸而死,余悠悠的视线瞬间就模糊了,华松泽仿佛感觉到余悠悠强忍着泪水,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余悠悠也知道他在安慰她,连忙偷偷用手抹干眼泪,可华松泽还是注意到了。
很快,天黑了下来,余悠悠让华松泽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去客厅找地方睡,余悠悠夹着一条卷成卷的凉被,和一个小枕头,来到客厅,铺好,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余悠悠被特意定的五点半的闹铃叫醒,华松泽还没起,余悠悠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虾仁和元宵,开始做饭。
而屋里的华松泽,已经醒了,正盯着墙上的一切发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梦,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交到这样的一位朋友,他很喜欢她。
做好饭后,余悠悠敲响华松泽的房门,说道:“起来吃饭呀。”华松泽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桌子旁,余悠悠将龙井虾仁和汤圆端上来,又将烤好的蛋挞摆在桌上,说道:“吃饭吧,我又给你烤点蛋挞尝尝,你先吃,我等晾晾再吃,先收拾一下装备。”华松泽回答道:“好。”
他们都吃完饭后,等到六点四十多便带上装备,准备坐车了。
坐上火车,已经七点了余悠悠一路上百无聊赖,一边追剧一边吃东西,华松泽还是在一旁睡觉。
到了宾县,又要换车,做大巴车去松江铜矿,一上大巴,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扑面而来,熏的余悠悠快吐出来了,这时的余悠悠根本没心情看电视剧了,闭着眼睛,强压着胃里的饭不吐出来,终于到站了,这短短的一小时三十分钟左右,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一下车,余悠悠便蹲在路边干呕起来,眼泪都呕出来了,胃里虽然翻江倒海,可就是吐不出来,华松泽也蹲在旁边为她拍拍后背。
过了一会儿,余悠悠终于缓过来了,两人也走去北山,一上北山,余悠悠完全忘记她是来倒斗的,笑着往前跑,看看路边的野花,逗逗树洞附近的小松鼠,他们就在这安营扎寨,等待一会儿才到的考古队。
考古队来了,领队是个男的,叫谢满,年轻小伙,大概二十五六岁,长的还不错,后面跟着的是考古队的队员,一个染着粉毛的短发女生走出来说道:“哟,这就是余悠悠啊。”余悠悠转头冲着华松泽吐槽道:“现在什么人都能进考古队了吗?我现在考还来得及吗?”余悠悠回复她道:“没错,是我。”那粉毛笑道:“就你拒绝我哥啊?”“你哥谁啊?”余悠悠问道,林一竹回复道:“我哥叫林卿尘。”余悠悠心道:林卿尘谁啊?听着这么熟悉,啊,那谁,冤家路窄啊。接着回复道:“那是你哥啊,我就说嘛,现在什么人都能进考古队嘛,跟你哥一样,啥也不是。”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气愤的说道:“这位小姐,我是他们的父亲,请你说话客气一点。”余悠悠继续调侃道:“哟,你爹领你来的啊,多大了,还要自己的爹领着,自己来不了吗?你是没长腿吗?”林一竹气愤极了,大骂道:“你瞎呀?这不是腿是什么?”余悠悠笑道:“哟,急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果然啊,啥爹啥闺女,儿子也一样,这叫什么?癞蛤蟆没毛—随根,瞧见没,一家子杂碎。”林一竹见骂不过,拿起一旁的刀,大叫着要砍了余悠悠,余悠悠不屑道:“我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撒野。”林一竹要砍向余悠悠,余悠悠怒道:“你试试?”林一竹瞬间怂了,见华松泽走过来,装的一脸无辜样,用绿茶的语气说道:“哥哥,你看姐姐,怎么这么凶啊。”华松泽瞬间被恶心到了,一把甩开她的手,带着余悠悠去旁边坐着,林一竹气愤极了,抓起一旁的泥巴块砸向余悠悠,“砰”的一声,泥巴块飞了过去,砸向一旁的大树,泥巴块飞偏了,没砸到余悠悠,余悠悠气愤极了,心里默念:你等着。
到了晚上,余悠悠把帐篷里的人支出去,又将林一竹叫进来,林一竹一进来就被余悠悠按在椅子上,几下便绑了起来,林一竹刚要张嘴叫人,余悠悠恐吓的掏出刀,用眼睛瞪着她,示意她不许叫,林一竹当然怂了,她还是要命的,余悠悠坐在她面前的桌子旁,说道:“谈谈吧。”林一竹怒道:“谈什么?”余悠悠说道:“叫什么名字?”林一竹回复道:“林一竹。”余悠悠问道:“你不是考古队的成员吧,说吧,来这什么目的。”林一竹没说话,余悠悠接着说道:“不说也没关系,让我猜猜,首先,你不是考古队员是实锤了,哪个考古队会让队员带一枚乾隆年间的珊瑚松石戒指?这是在“市场”上买的吧。看来你也是道上的人啊,你哥派你来的吧,你哥派你来杀我?”林一竹还是不说话,余悠悠说道:“好,不说话也行,让你尝尝尼古丁中毒是什么滋味。”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烟掰断将烟丝放进水里,又又拿起一旁的注射器,走到林一竹身边要给她扎针,余悠悠恐吓道:“一会你要是恶心、呕吐、口水增多,不要担心,这是正常现象。”林一竹被吓得直冒冷汗,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是我哥让我来把你带回苏州的,那个男的也不是我父亲,是我哥花钱雇的,派来监视我的,我父母十年前就去世了,我哥从那时起,心态变得逐渐不像正常人,想要什么必须得到,否则就会不择手段,得不到就毁掉,我本来不想来,可,可……”说到这,林一竹哭了起来,余悠悠瞬间就心软了,急忙帮她解开绳子,拿起一旁的纸为她擦干眼泪,说道:“别哭别哭,发生了什么,我会尽力帮你解决的。”林一竹哽咽着撸起袖子说道:“我一说我不想来,他立刻撕破脸皮,打翻茶,把我的手臂烫伤,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杀了他,父母不在这几年,他私吞父母留给我的财产,不让我上学,赚到的钱还要交到他的手里,这些年,他无恶不作,私自收税,很多人因为他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余悠悠安慰道:“别哭了,以后有事么问题就跟我说,我会替你解决的。”林一竹一听余悠悠安慰她,哭的更伤心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有人安慰她,她好像更想哭了,林一竹没想到的是,一个外人比家里人都好,她决定真心和余悠悠交朋友。林一竹说道:“我很想跟你做朋友,可那个人一直监视我。”余悠悠说道:“如果那个人死了会怎么样?”林一竹说道:“我哥要是不知道的话,就没人监视我了,我哥要是知道的话,就说明,队伍里不止一个我哥的人。”余悠悠回答道:“那我们就一个个排查,看看哪些是你哥的人,如果都是,那就……”他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