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悦君兮君
“好美”我指着天空绚烂的烟花,太谙闻声仰起头,不想被雪粒子打在脸上,吃痛捂脸又弯下腰。
在冬天雪地里站久了,脚就会僵,尤其脚趾。这雪下了一天,直到晚上还没停。与往常不同,这次的雪踩上去不是嘎吱嘎吱地响,也不是软绵绵的,它更像是在冰上撒把盐糊弄我们。
幸亏没下雨,因为雪遇上水由于天气的缘故并不会立刻融化,跟冰沙似的。车来车往,冰沙必定被染脏,踩在上面又滑又恶心。
太冷了,我带着帽子,不得不低头前行。冷空气进入鼻腔,把鼻毛冻硬了才走。我和太谙互相挽着,颤颤巍巍的挪动。起初还好,至少暖和些。但这样久了,腰酸又背疼,脖子都快要弯断了。
为了脑袋不掉,我的手从太谙兜里抽走,扶着帽檐,活动活动脖子。晚上放学我俩又冷又饿,肩上的书包沉到不行,这时又来了股呼啸的北风。
风声呼呼从我耳边刮过,刮红了耳朵,又刮红太谙的耳朵。TA见状搓搓手,帮我把帽子带上,又把我的手放在自己兜里。
见怪不怪,我被冻的缩缩脖子,眼神示意“你看这雪,跟下冰雹似的,打在脸上肯定会很……”
“闭嘴,这会儿说话消耗能量,你想被冻死还是饿死?”
“……”我悻悻然闭嘴,朝TA身后靠了靠。
“xiu——pa!”
“pa pa pa!”
在我们面前,有人在放烟花,那烟花一个接一个窜出来爆炸,我兴奋的拉着太谙一起看。我俩边走边抬头欣赏这美景,突然一粒雪打在我的脸颊上,给打充血了。
“太谙你小心点,这下的不是雪,是白刀子。”
无独有偶,头仰的越高脸就越疼。我实在不想忍受这般疼痛,快速离开,可头上的烟花好美,我同样不舍得。“快走,离远点去看”我拽着太谙朝远走。
烟花声太大了,以至于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更何况太谙。或许TA错听到我说冷,不舍的叹息一声,拉着我闷头走。
可我没发觉,一边走一边向后看,果然,距离产生美。这时我才发现,天黑的透亮。上面有几颗小星星做点缀,没有月亮,只有灯火映出出一点微弱微黄的灯光。
可惜的是烟花放完了太谙都没看几眼,不过没关系,TA这么现实的人是不会被美丽的事物迷乱心智的。
早上我还和太谙争论这是不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但我说不过他,就只能承认被扭曲的事实——不过我真的不记得在这之前还下过雪!
哎,以后就没有灿烂的烟花啦,也没有呼啸的风和这么厉害的雪粒子了,但唯一不变的是它仍然是冬;再举个例子,或许以后会有月亮,也或许会下雨。什么都有可能,但唯一不会变的就是陪我过冬的、永在身旁的那个人。
“拜拜,太谙”
“嗯,平安到家”
突然想到一句话:我给您一张照片 您留个念想 没有别的 我怕您忘了我 当初心里想的是 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愿意嫁给您 但是现在不行了 咱们俩人缘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