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調讓黎恣放鬆下來,誠實道出。
黎恣「呃,在很久很久以前……」
金珉錫「講童話啊,還很久以前!」
實在是忍不住了!金珉錫一手按住黎恣的後腦,把她壓向自己。
黎恣「老師……」
末完的驚訝,全被冰涼的唇舌吞沒了。
金珉錫半閉著眼享受佳人的甜蜜,腦中卻兀自想著……
這個吻結束後,他該提醒她,今後,四下無人時要叫他的各字,而不是一直提起老師這個令他備感束縛的身份!
一個問題問不同的人,答案也會不太一樣。
但在自由學園,若問一人世間最撼動人心的美景是什麼?
自由的學生一定會答:金珉錫微笑!
臨近期末考,全校師生意外的天天見到金珉錫愉悅的笑臉。
傷勢痊癒後的他像有什麼喜事,每分每秒都開朗無比,甚至讓人逐漸忘了他的冰冷與暴躁。
「你們班的冰山……終於融化了!」
這時候,人們會發出驚歎。
C班的學生則會說:
「那是因為他把我們訓練得太強了……」
上課鈴聲響,學生們爭先恐後的回到座位,等著金珉錫到來。
他帶著最近一直掛在臉上的溫和神態走人教室,脫口就問:
金珉錫「後天就要舉行期末考了,大家對自己有沒有信心?」
「有!」眾口同聲,用力回答。
金珉錫「很好。」
金珉錫整理手上的文件,一份份交給學生傳下去。
金珉錫「你們的對手(監考老師)的行為模式和思考邏輯,我已收集了詳盡的資料。今天下午,你們認真研究研究,明天上午,我們來進行模擬考!」
「是!」學生們很激動的點頭!
金珉錫「那麼,大家早點回去準備,下午不用自習了!」
在為了準備考試而努力奮鬥的期間,金珉錫的放任政策令高二C班的氣氛始終悠然自在。
「班導再見!」學生們拿著資料,紛紛離開。
黎恣「呼呼!」
黎恣目不斜視的鎖定某個目標,衝過去。
金珉錫走出教室,立即回頭看了看緊跟在後的人,笑問:
金珉錫「又跟著我?」
她總是跟著他跑,除了睡眠和「盥洗」時間必須分開以外,有金珉錫的地方就有黎恣。
黎恣「老師你放心,別人不會察覺我們有曖昧!」
黎恣篤定的說。
金珉錫「為什麼你那麼有信心?」
他帶她到無人的角落。
黎恣「因為班導你實在太『納粹』了!大家都很難想像你戀愛的模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珉錫掐住黎恣的臉蛋。
金珉錫「說什麼話,我和你不是在戀愛嗎?」
他的坦白奪走了她的呼吸。
黎恣「我、我、我以為……你還沒答應我?」
她這樣算在和他戀愛嗎?
金珉錫頭痛似的撫額。
金珉錫「你沒數過我吻你幾次了?那不算答應?」
黎恣「總共九次……」
黎恣馬上回答,臉蛋羞紅。
金珉錫揚了揚嘴角,迷上了欺負她的滋味,故意戲謔的問:
金珉錫「你的表情好像在說我們親熱次數太少了?」
黎恣「沒有!我怎麼會!」
她好害怕金珉錫覺得她好色,定睛正視他,要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卻看見他壞心的笑。
班導他最近變得很愛逗她,這是好是壞呢?
黎恣「老師,你真的願意和我交往?」
金珉錫「我喜歡你。」
金珉錫出其不意的說。
黎恣「什麼?」
黎恣嚇到了,慌亂得連站都站不穩。
黎恣「你怎麼會、怎麼會……」
金珉錫「怎麼會喜歡你?」
他笑著問。
黎恣一個勁地點頭,不——是興奮或震撼,整個人像墜入雲霧裡,被他的笑容迷得東倒西歪。
金珉錫不像是會「喜歡人」的人,他的情意對黎恣來說,比伊拉克的石油還珍貴不可多得。
金珉錫「你自己說,你有什麼優點?」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命令。
從未思考過喜歡一個人的理由,他向來順著直覺行事,對黎恣的心情,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黎恣「我很乖、很聽話、很誠懇、很有禮貌……」
她這樣稱讚自己會不會太厚臉皮了一些?
金珉錫「好了!」
金珉錫笑著擺手。
金珉錫「我知道你有很多優點,但這些都不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黎恣「那原因是什麼?」
她不解地眨眼。
班導變得愛笑了,性情也變溫和了,她希望他的改變自己有一丁點的功勞!
金珉錫「我想看你開開心心的,不想你孤孤單單的……」
金珉錫動著腦筋,搜尋著最初動心的理由。
黎恣「這是什麼原因?」
黎恣聽得模糊,他的答案不夠有力!
金珉錫忽然不會說話了。
從未有過的強烈占行欲,讓他不知如何描述這種感覺。
金珉錫「忍一忍吧,等你滿十八歲,我會用行動向你說明。」
比起用說的,身體力行更簡單且快速。
黎恣「為什麼一定要滿十八歲?」
找到喜歡一個人的原因也要忍耐嗎?
金珉錫「因為,在你成年之前我就行動的話,我會被抓去關。」
黎恣的思路轉到某個方向,驚問:
黎恣「難道你要對我做很色的事?」
金珉錫「你用期待的眼光和畏縮的姿態來講這句話,顯得非常表裡不一。」
不過她能看出他的動機,證明她不是個笨蛋。
黎恣「我才沒有期待色情的事!」
黎恣著急的辯解引得金珉錫開懷大笑,他承認自己有些惡劣,迷戀上逗弄她的滋味,最喜歡的還是——她臉紅羞澀的樣子。
黎恣低下頭,不想再聽金珉錫戲弄的笑聲。
黎恣「老師,我想到一個問題。這次的期末考,如果班上有一個同學不及格,你是不是就不能離開了?」
金珉錫「不是我不能走,而是我得接受家人幫我找老婆……」
金珉錫聳肩,現在他不擔心了,必要時刻可以把黎恣推出來。
黎恣「如果我們都及格了呢?」
黎恣最在乎的是能否長伴他左右。
金珉錫「我就可以回美國。」
金珉錫理所當然的答。
黎恣「回西點?」
軍校啊,她進不去吧?
黎恣「女孩子可以去嗎?」
金珉錫「你絕對考不進去!」
金珉錫毫不留情地實話實說。
黎恣「再說,你想整天圍繞著政治、反恐……打轉?」
黎恣「噢……不!」
愛情固然重要,但她沒本事在不適合自己的環境中生存。
黎恣「你不留……你願意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