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眉头微微皱着,对于这件事可以说是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太突然了.........
李倾歌没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觉得这件事说不出的奇怪,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挺直了腰杆,根本不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李父李母求助分毫。
萧奕瑾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这事来的突然,所以唤你来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李父考虑再三,终而开口。
几个大汉觉得他们不识好歹,被太子瞧上都抬举了他们,还有什么好问的。
其中名叫舍桑的犹羌人直截了当的代替李倾歌回了李秦,“与吾国太子结姻,既修得了两国之好,又是姻缘美满,多是快哉,再者新王继位,小姐的福气更是在后头呢。”
李倾歌一副懂事明理的样子,并不愿意与他争论些什么,而是转头面含迟疑地询问着李秦:“那依照父亲的意思呢?”
这件事是真的太蹊跷了......
犹羌王病重,那位子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可想而知,离月初这时回去不应该先把那些杂碎给铲除干净继而好坐稳王位吗?怎么突然要求娶自己?再者时机也不对,假如老王死了,国丧他都不顾了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秦的目色渐渐沉了下来,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那位的意思是想用李倾歌将两国“绑”住,让南平王长久的“驻军”在犹羌,但唯一让人搞不懂得就是大靖已经给了他诚意,他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他审视着眼前面容固执的犹羌人,目光最后落在对方手里递出的聘礼单上。
“吾女福薄,受不起犹羌太子的浩天恩泽。”
李秦转身托起茶盏,轻轻翻了翻盖,抿了一口,严肃道:“再者,既已牵扯了国事,身为大靖臣子,本相就更不能与尔等在这细谈,这单子太“重”,尔等还是过了文书进宫在谈吧。”
几位犹羌人的脸色开始发臭。
李倾歌倒是没有半点震惊,似早早预料到,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远嫁犹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很是惶恐呢。”
她闲然的拨弄着手上染着鲜艳丹蔻的指甲,青丝被一只海棠点翠步摇高高挽起,整个人随处一站,都绝丽明媚,美艳动人,让人看了心驰神往。
他们有一刹时的失神,立马反应过来时脸已经羞恼成了猪肝色,皆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清冷淡然的李倾歌,气的差点把桌上的茶水打翻。
这是当众打他们的脸,这么好的亲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他们还不识抬举瞧不上?
“殿下之意,也是为了两国能永久交好嘛……”舍桑虽是与李秦客气,但实际上目光都锁定在了李倾歌的身上 。
但李倾歌依旧摆着一副漠然无视的样子,连半句话都不想对他说。
她足够清醒,面对几人话语间的“纠缠”选择淡然以对,宛若星辰的双眸微弯,殷红朱唇轻启。
“使者的意思是说,犹羌国的气运是攥在我手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