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许言之轻咳了一声瞧着两人,心中些许无奈。
“阿悦就这副皮性,倾儿不要见怪。”
“嘿,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免有些狼心狗肺了啊。虽然大人出手搭救过本姑娘,但也别太过分吧?我又没怎么她,见什么怪。”阿悦突然计较这事儿,因为许言之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有些恼火,她可是客人哎。
她凑到李倾歌身前抬鼻嗅了嗅,“好香,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花的味道。”阿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许言之的脸变了下颜色:“阿悦。”
一听这话口气不对,阿悦直接愣了一下,才道: “哎,还好我不喜欢花…哈…哈哈……”
许言之笑的温润如玉,李倾歌一见状况外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阿悦惹完了事儿,便开始规规矩矩的说正事儿了。
“嘿嘿,就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嘛。我这就说正事儿哈。”阿悦将手中的画卷打开摆放在许言之的面前,解释说:“根据大人所说的换脸术,我这几天在坊间上打听了几个人,有两个,第一个是个老道士,不过他那个就是些糊弄人的玩意儿变个戏法什么的,还挺受欢迎的。”
“不是戏法。”李倾歌否认,那张脸被撕下来是她和许言之有目共睹的。
“第二个是个小姑娘,名字叫做缦月,祖上是边疆外族的蛊毒族长,医术蛊术了得,奈何族人凋零,才研究起了美容术。”
“阿悦,你见过她吗?”李倾歌问。
“嗯嗯,我也是外族人,我们的谋生方式是一样的,都是给妓院里的姑娘们画脸,美容。有的姑娘们不够完美,长相上略有瑕疵,就私下找我们这类人去微调一下。这都是妓院背后的秘密,谁会大方承认自己的脸被调过呢对吧。”
许言之指着两幅画像问李倾歌:“倾儿觉得呢?”
李倾歌仔细回忆着刚刚阿悦说的话,外族,善蛊毒…突的眸光流转,“应该是这个女子,缦月。”李倾歌看着那副女子画像越看越笃定。
许言之的眼眸却越似无尽深渊般的莫测,并未因李倾歌的准确肯定指认而庆幸。他问李倾歌:“确定是她?”
“应该错不了,就善蛊这一点,就百发百中了。”
“既是如此,那寻找曼陀罗花也就方便多了。”许言之反其道而行之,锁定另一件事。
“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是这样一个技艺高超的易容术师,还是个暗地里做了不少大事的人,我既然敢去昌伯府割脸,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怕被人看到,换脸应该就是为了误导别人。”
许言之透出的冷静睿智,是在场人所无法超越的,温润柔和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缜密谨慎的心,有那么一瞬间,李倾歌对这个略微表里不一的人有那么些许膈应。
他似乎比易容术师还要千人千面,莫测难懂。
李倾歌被惊到,问:“那我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去妓院问吗?可阿悦都没打听出来个什么……”
阿悦突的不高兴,插话说,:“少瞧不起人,我也就是买通了几个妓女问的,如果要深挖的话,肯定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