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钟洁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是母亲打来的,母亲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电话内容是讲自己的小哥要筹备婚事,彩礼大概20万,言下之意是二老拿出十二万,剩下的是大哥和姐姐,还有自己分摊。她没有多说什么,只回复了一个,“嗯。”打开手机往母亲的账户上打了两万块钱,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从五位数变成四位数,心中不免一紧,十分地肉痛,看来这个月得省吃俭用些。
她出身于农村,家里四个兄弟姐妹,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最小的是自己,大哥和姐姐基本成家。父母的思想古板而又传统,有点重男轻女,尤其偏心自己的小哥哥,大哥和姐姐因躲计划生育寄养在亲戚家,所以和大哥以及姐姐的感情比较淡,和父亲基本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小时候有一次发烧到39度也不送去医院,但凡二哥有点什么头疼脑热就紧张的很,同样的要零花钱,父亲毫不犹豫地给了小哥20块钱,而自己只是要六块钱,五块钱拿来买一本名叫“青年故事会”的一本薄薄的杂志,还有一块钱拿来买包自己最爱的辣条,父亲怎么样都不肯,软磨硬泡又哭又闹,找母亲哭诉,母亲也是置之不理。
还记得,小哥因为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父母花了几万块为他买分数才进了那所高中,为的是望子成龙,而自己只是想报个兴趣班,都不肯,理由是女孩子学那么多最终还不是一样要嫁人。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年,但这些事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深深地扎进心里,只要一想起就忍不住的难过和抽痛,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同样的都是父母的孩子,为什么可以如此地偏心,甚至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孩子。
罢了,罢了,想太多也没有用,往事已成历史,无法改变,再怎么做都不能弥补少年时脆弱心灵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