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自己也没想到你会在霍格莫德遇见上次的那个小獾,而且这个英俊挺拔的少年似乎还喝了不少酒。
你揣着满兜的巧克力蛙,脑子里想着德拉科对你说的话,然后就撞到了人。在你快要摔倒的时候,这个人拉住了你。
塞德里克·迪戈里阿特洛波斯
少年抓着你的手腕,俊美的脸庞在酒精的作用下泛着潮红,双眸晶亮。
塞德里克·迪戈里小心一点。
阿特洛波斯·伊斯特利啊…谢谢,但是…
你被他抓着手腕,露出小半截白嫩的胳膊,腕上的宝石镯子贴着他的手,你有些不自然,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阿特洛波斯·伊斯特利请问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你觉得很不公平,这人知道你的姓名,但你却只知道他长得超好看。
很显然,小獾没有料到你根本不认识他。他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神湿漉漉的转到你的脸上,然后突然将笑容放大。
塞德里克·迪戈里“塞德里克·迪戈里。”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大名鼎鼎的霍格沃滋校草。不得不说,迪戈里的确能够担得起这个名号,宛若朝阳和深海的结合体,幽深静谧却又温柔光辉。
你望着他的双眸,感觉自己快要被卷进去。于是你塞给他一堆巧克力蛙,然后扭头准备跑掉。
可是你身上的袍子有点过长,当然,这不能怪你,因为你穿的不是你自己的袍子。你早上出门时,德拉科把南瓜汁洒在了你的袍子上,然后你剥了他的袍子来穿。
后果就是,你跑了两步以后因为踩到了袍角所以即将脸着地。料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你被人箍进了怀里。
迪戈里身上的味道和德拉科全然不同,让你联想到春日山坡上嫩绿的草叶,沾染着露珠又隐隐携带着甜意。
巧克力蛙撒了一地,你扶着他的肩头,脑海中有画面迅速闪过,紧跟着来的是难以遏制的头痛和眩晕。
你在迪戈里的怀里晕倒了。
等你醒来的时候,你正躺在医疗翼,你闭着眼睛,晕倒前脑海中的画面不断重复出现。
你看到了迪戈里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那双漂亮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庞弗雷夫人“噢,亲爱的,不必担忧。伊斯特利小姐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她马上就会醒了。”
庞弗雷夫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显然她是在安慰着被你突然晕倒吓到的迪戈里。
但你不想睁开眼,你感受到有人握住了你冰凉的指尖,热意从迪戈里的掌心传递到你的手上。你在心底苦笑了一声,想要暖热你的手,迪戈里这完全是在白费功夫。
你的手脚一年四季都冰凉,由于身体过于脆弱,你总是很容易生病。德拉科负责监督你喝药剂这项工作也有些时日了,但你总是忘记,你们俩在这上面产生过许多争执,为此经常冷战。
你思索着你晕倒前所看到的画面,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你动作的迪戈里轻轻的唤了一声你的名字。
你不情不愿的睁开了双眼。
说实话,你有些不想看见迪戈里,尤其是在你预言了他的未来之后,更何况,这个未来并不太好。他的死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对上他的双眼,如同幼鹿一般温顺的少年,在看到你醒来以后发自内心的唇角上扬。
好吧,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阻止他的命运,就当是,为了霍格沃滋做贡献。
迪戈里剥开巧克力蛙的包装,把想要逃走的巧克力递到你的嘴边。你踌躇了一番,鬼使神差的一口咬住,余光瞥见了包装里附赠的卡片上面的人物是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 。
(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 Cassandra Vablatsky (1894-1997) 著名先知,《拨开迷雾看未来》的作者。)
你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你的预言告知迪戈里,医疗翼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来的是德拉科和潘西,潘西只是扫了一眼迪戈里便坐到了你的床边,盯着你咀嚼巧克力。
但德拉科就没有这么随和了,他目光挑剔的绕了迪戈里一圈,脸上的神情是毫不加掩饰的轻蔑,很显然他看到了迪戈里喂你吃巧克力,并且决定开口讽刺。
德拉科·马尔福“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迪戈里先生吗?”
迪戈里只是冲着马尔福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来,下一刻,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德拉科的袖口上,笑意浅淡了许多。
马尔福家自然没有朴素的东西,他所有的长袍袖口上都用金线绣着马尔福家的家徽和他的名字缩写。很显然,你身上这件也有。
德拉科走到你的身旁,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你,心情不佳,所以讲话也更加难听,不过难得的是这次居然没有在发脾气的喊你的全名。
德拉科·马尔福“洛斯,如果你再不好好的喝光你的药剂,我和潘西不介意把你吊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屋顶上。”
潘西·帕金森“噢,虽然这听起来很失礼,但,我赞同德拉科的说法。”
潘西握着你的手,伸手探了探你的额头,转而看向迪戈里,倨傲的仰着下巴。
潘西·帕金森“这位迪戈里先生,我认为你应该走了。”
德拉科·马尔福“很显然有些人毫无眼色。”
德拉科走到潘西的身侧,伸手抚平了你袍子上的褶皱。
同样的花纹交叠在一起,衣料和衣料摩擦,你和德拉科身上的袍子一模一样。德拉科的指腹无意间划过你的锁骨,反而是他的耳尖泛红。
毕竟是迪戈里拯救了昏倒的你,你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保持沉默,看着潘西和德拉科对别人冷嘲热讽。
阿特洛波斯·伊斯特利“潘西,是迪戈里先生送我来医疗翼的。”
迪戈里的目光在你和德拉科身上游走,看到你只是倚靠在潘西身上并不看德拉科,唇角翘了翘。
塞德里克·迪戈里“那我就先走了,阿特洛波斯小姐。”
德拉科与你再次发生了争执,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庞因为愤怒而透着薄红,更显得眉眼艳丽。
他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放任迪戈里叫你的教名,你们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次。
结果就是庞弗雷夫人将你们三个赶了出去,毕竟你已经醒了。
天色阴沉,你的手冰凉刺骨,潘西和德拉科一人握着你一只手。
德拉科抿着唇拒绝与你交流,手上却紧紧攥着你的手,温度炙热,恍惚间你想起迪戈里来,少年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的裹住你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