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咸德帝犒劳三军,除了城外的离北铁骑与启东守备军,宫中也摆开宴席,率领众臣宴请军中统帅。
萧驰野换了朝服,入座时硬是一扫周遭的文人清秀,身上绣着的狮兽盘云纹杀出股烈烈之风,可他坐下与人讲话时又浪荡毕现。
萧芷悠一身大家闺秀的衣着打扮,本来穿着一身骑装尽显潇洒肆意的风气,现在确实亭亭玉立的美娇娘
周围埋头饮酒的文臣不住地拿目光瞧两人,所谓虎父无犬子,可怎么就只有萧世子得了真传。
他们心照不宣地挑剔着萧驰野的一举一动,只觉得那狂放轻薄的感觉扑面而来,与端坐上座的萧既明还有在一边的萧芷悠天差地别。
“你也不要置身事外。”陆广白坐在侧旁叮嘱道,“皇上既然赏了你,等会儿必定会唤你起来。”
萧驰野摩挲着掌心核桃,有点精神不济。
陆广白侧头看他,说:“昨晚出去跟人吃酒了吧。”
萧芷悠一听自家二哥趁自己不在就去喝酒,端着酒杯微笑的看着二哥,也不说什么
“及时行乐。”萧驰野坐姿散漫,“稍后若是有人敢项庄舞剑,我便乘着酒兴做个御前樊哙,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倒也行。”陆广白倒酒,“但是饮酒伤身,你若还想当个好统帅,就改了这毛病。”
“嗯广白哥说的对,二哥你趁我不在就去偷偷喝酒?小妹想问问二哥你拿来的钱,嗯?”萧芷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策安
“额……那个……”萧策安看向自家大哥,但是他去撇开了眼“呵呵……那个……赊的”
“……(嘴角抽搐)减半”萧芷悠冷冷的说道
“……啊~”
陆广白和萧既明:也就阿月可以让这狼崽那么怕
“你们继续”
“咳咳!说到哪儿了?” 萧策安说道
“喝酒伤身……”
“……只是生不逢时”萧驰野抛给陆广白一颗核桃,“如今天下四将席位已满,轮不到我逞这个英雄。你若是哪天不行了,记得提前与我说一声,我再戒不迟。”
陆广白说:“那你怕是有的等了。”
“也是,让二哥戒酒,那不是要他的命嘛,哥哥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离北的都爱喝酒,就大哥不怎么喝”萧芷悠喝了口酒说道
“哈哈哈,也是也是!不过阿月你要少喝点”
“嗯,知道了”
几人笑了会儿,酒吃一半,听着席间议事的内容已变作了中博沈氏。
陆广白握着核桃,留心听了片刻,问:“这人昨夜不是说已经不成了么?”
朝晖在后低声说:“是了,公子不是说把人往黄泉路上踹的吗?”
萧驰野拒不承认:“我说了吗?”其余俩人默不作声地看向他,他说,“干什么?”
陆广白说:“人没死。”
朝晖说:“人没死。”
萧驰野与他俩人对视半刻,说:“他命硬关我屁事,阎王又不是我老子。”
“我去看过”萧芷悠轻轻的说道
“……阿月你”萧策安惊讶的看着她,他知道自己的小妹的医术高超,幼时与一灯大师学过医,基本把大师的本领学了个九成还多。却没想到她回去地牢就沈泽川
“他命不该绝,再说了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他又能知道些什么”萧芷悠说道
“……”
陆广白看向上边,说:“且看皇上怎么安排,还真是命硬。”
朝晖跪在后边,又埋下头去吃东西,随口说:“必是有人暗中相助。”
“不死也残。”萧驰野冷眼瞟了下不远处的花家席座,“太后年事已高,如今只能费尽心机养条丧家犬。”
“造孽。”朝晖没感情地往嘴里塞了块排骨。
“呵!这明堂啊……实在是太污秽了”萧芷悠冷笑道
很久没更了,今天诈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