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两周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两周我和先生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家,学校两边跑,每天过的匆匆忙忙倒也算充实,先生与我在同一所学府,他大我一级,每次去上学总能在校门口看见他组织纪律,少年身着白衣,周身围绕着清冷的气质,哪家女儿看见了都不免心动一番
“早,今天下午钢琴课不要忘了”先生走到我身边跟我说,声音很小,鼻息洒在耳旁,有些痒,更多的是小女儿的心思,心中小鹿乱撞,面上却不能显露,免得叫人看了笑话。
“唐同学,早上好”活泼动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的声音不似银铃般悦耳,却有着足以消融冬雪的温暖
回头寻着这声音的主人但并未寻见,正准备转身时,那女孩却从我后方蹦出来,突然出现的女孩使我下意识准备挥拳,手刚抬起便被先生抓住了,那女孩显然也是未料到,呆在原地不动弹
“抱歉”我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跟她道歉,说完,我向她微微欠身
“没关系,也怪我,吓到你了,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那女孩是个活泼性子,大大咧咧的,说罢,还真的跟我道了歉,虽然极不正经
“来了啊,快去上课”先生十分亲昵的摸了摸那女孩的头,那个时候男女生连手碰一下都有可能遭到谴责,但他们却毫无顾忌的摸头嬉闹,关系大抵是很好的,并且这个好关系人尽皆知,也全部接受
我细细观摩过那女生的眉眼,我与她有七八分相似,除了眉毛和眼中神色,她的眼中总是含着浓重的笑意,眼中有着无限的光芒,我的眼中除却在父母面前,总是麻木的,公事公办,机器人一般,我常常想,我这一辈子栽在先生这了,遗憾吗?
这个答案我至今还是没想到答案,没办法解释,即使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我们上课去了,再见”那个女生笑着冲我挥手,随后挽着先生的胳膊一齐进了教室,我看先生笑了,那是不同于对我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极美的,无可取代的,后来我才知道,先生做值日只是为了这个女生,先生那么优秀也是为了这个女生,先生弹钢琴只是因为这个女生喜欢听钢琴曲,先生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以这个女生为原因的,从一开始,我便没有赢得余地,丢了人,丢了心
“好的,那晚上见”我微笑着回应,心里苦涩万分,面上风轻云淡
“晚上见”先生冲我点了点头,转身跟那个女生走了
我听着他们的嬉闹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转身去往自己的教室上课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还未走进教室,就听到里面传来同学们激情澎湃的声音,那时的战乱还未完全平息,虽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但还是会让人多留个心眼,谁也不知道,那该死的炮弹什么时候砸下来,又砸在哪里
打报告进教室,班里就我一个女生,在全是男生的班级里,女生是很容易受排挤的,他们觉得女孩子什么都不会,还是个累赘,我懒得回应他们的偏见与眼光,我很清楚,只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才能让他们正视我
一天的课程下来,头晕脑胀的,来不及多休息一会儿,我拿着钢琴课本直奔琴房,我期待着他的到来,这份期待在看到他带着那个女生一起来的时候消失殆尽
我还是很认真的上老师的课,丝毫没有被影响,但我清楚,我现在听到的声音放大了一百倍,我很清楚的听着他们谈话,开玩笑,互相拿对方打趣,心里冒着苦水,许是因为心情原因,今天新学的钢琴曲本事愉悦欢快的,我弹奏起来,里面好像包含着伤悲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的进步很大,下个学期有比赛,你可以努力一下”我看的出来,老师真的很为我高兴
“好,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我笑着回应
目送着老师离开,我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回家
“不是还要练琴,收拾东西干什么?”语气中带着不解,故作严肃的外表下,我知道他在憋笑,因为我看到那个女生正在挠他的手心,动作幅度很小,但是对我来说足够刺眼
“我有点不舒服,很抱歉,让您白跑一趟,再见”我鞠躬道歉。
“好,不舒服就休息,那今天我和她先练,再见”说罢,也不等我的回答,牵起那个女生的手,从我旁边走过,他没回头,我也没喊他
少女的心思总是敏感而脆弱的,藏不住的心思,感动了自己,终究是感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