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洪流向离武城奔涌而来,漫天的箭矢犹如蝗虫过境般,射入黑色的洪流洪流之中。
一时哀嚎震天,倒下的士兵瞬间被如潮的黑色洪流所淹没。
数不清的黑甲军奔向城墙下,数不清的攻城云梯靠上城墙,数不清的攀梁飞钩挂上城墙。
许多的黑甲军向城墙上爬来。
覆天的箭雨向城墙上袭来,城墙上的守军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洒满了城墙,顺着城墙缓缓而流。
王煜祺耳边箭声鹤唳,哀鸿震天,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离武男儿,王煜祺眦目欲裂,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数百飞钩和云梯,城下敌军如潮,箭射如雨,长枪林立,加上黑甲军猛烈的攻势,一时有些抵挡不住。
有几个黑甲军已经爬上了城墙,但很快就被王煜祺解决了。
“咻”一只箭穿透了他的盔甲,射进了裴滦的左肩,鲜血染红了盔甲。
王煜祺心中颤了一记惊呼道:“裴滦!裴滦,快来人,掩护裴滦到一边去!”
“啊!”裴滦右手握住箭的箭身,用劲想折断这跟插入身体的箭,“啊!”剧烈的疼痛使他头上青筋暴起,身体随之颤抖,“咔嚓!”箭身随声而断,只留下箭头任插在血肉之中,鲜血不断的往外浸出。
裴滦用力撕下衣服的下摆,缠在左肩上,闷哼一声,将伤口勒紧,止住了浸出的鲜血。
裴滦站起身,右手握剑,向将要爬上来的黑甲军挥去。
“噗嗤。”干净利落,一阵鲜血涌出,洒在裴滦的脸上,那黑甲士卒戴着头盔的头应声而落,身体也随之倒下。
黑甲军仍在冲锋,那黑甲士卒的尸体落入人潮中,转眼消失点无影无踪。
越来越多的黑甲军爬上城墙,在城墙上厮杀,刀光剑影,血流飞溅,王煜祺提一把剑在其中挥舞,年迈的他,在这一刻变得如入越战越勇的不败战神。
“勾乾,下令!全军再加快速度。”赵擎天骑在马上说道。
锦袍中年回道:“是!少城主。”
一只长长的队伍正快速的赶往离武城。
黑暗渐渐吞噬了光明,拼杀的嘶吼声,任在继续,遍地都是血腥味,让人止不住反胃,一下午的战斗 让所有人都已快筋疲力尽了。
最后一丝光明被吞噬,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嘶哑的嘶吼,夜晚的降临极大的帮助了离武城的防守,大大的削弱了黑甲军的进攻力度。
“啊!真该死,这离武城跟块铁疙瘩一样,这都攻了一下午了,硬是没拿下这离武城。”臧襄侯坐在椅子上,眼神凶戾,似要将人活活撕碎。
“行了,现在已经天黑了,不方便我们进攻,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有做无谓的牺牲,先撤退,明天再议攻城之事。”燕兴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面色阴郁。
“传令,退军!”臧襄侯吩咐道。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间,争取明天攻下离武城,若明天拿不下来,他们援军就该来了,咱们就该撤退了。”燕兴候的眼睛泛着深沉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