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冥室,蓝启仁看着地上的魇兽尸体,眉头微皱。
“这妖兽哪里猎的?”
“云泽山后。”蓝曦臣答道。
“不应该,属实不应该”蓝启仁踱步低语。
“叔父,有什么问题吗?”蓝曦臣疑惑。
“不对劲。”蓝忘机突然冒出一句。蓝曦臣转身看向蓝忘机,露出不解的神色。
蓝忘机往前一步,看了眼魇兽,“魇兽妖灵属火,忌水,怕阴冷,不该出现在这里。”
蓝曦臣恍然大悟,所以,这魇兽出现在云泽山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云泽山是我蓝氏地界,竟敢在此为非作歹,想来是不惧我云深不知处。此人定大有来头。”蓝曦臣向蓝启仁道。
“嗯。”蓝启仁赞同,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此次事故伤亡情况如何?”
“受伤者十之八九,至死者无。”
“那便休沐吧,经此一事,世家家长们都很担忧自家弟子的安危,此次公开授课到此结束吧。”蓝启仁一句话解放了被家长们逼迫到此修习的少年们。
“但有一事,曦澄与忘机,务必查出此妖兽的来源,此事不可懈怠,绝非儿戏啊!”
“是,叔父。”说罢,蓝忘机与蓝曦臣便向蓝启仁行礼告退。
姑苏与云梦间水路畅通,于是江澄坐船回了云梦,刚下船,就看见魏无羡和江厌离在渡口等着。
“魏无羡,阿姐!”
“我还道姑苏太好,你不愿意回来了呢。嘿嘿”魏无羡调侃道。
“别听他说,你不在,阿爹阿娘都很想你呢。”江厌离掩袖而笑。他们一路说笑着回到莲花坞。
“都给我举起来,你们平时就是这样训练的么,没吃饭么。整天跟着不三不四的人混什么?人家天之骄子,不用勤加练习照样遥遥领先,你们跟着瞎闹什么?把腰板给我挺直了!”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坐在江家校场上,左手不时地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指环,女子正是江氏宗主夫人虞紫鸢。虞紫鸢,出生于眉山虞氏,行事作风泼辣直接,人却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生为情所困,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偏偏信了江枫眠不爱虞紫鸢的传言。
“阿娘。”江厌离轻声唤到。
“是阿离啊。”虞夫人对着江厌离,神色不禁温柔起来。目光移向江厌离背后魏无羡,眼里透露出一丝嫌恶,语调随之提高,变得尖锐,“整天不务正业,江澄,你整天跟着他瞎混什么,人家即使是不修炼,也比你兢兢业业强的多!别到时候找不到人去哭。哼!”说完虞夫人便离开了校场。
“阿羡,阿澄,你们不要介意,阿娘她,不是这个意思的。”江厌离忙安慰江澄和魏无羡道。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嘻嘻”魏无羡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哼,你就是这样的性子,就是天塌下来你也能笑得出来。”江澄说道。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去姑苏之前,魏无羡每天打山鸡,摘莲蓬,射纸鸢。江澄比往常更努力地修炼,因为上次的魇兽让江澄心中不安,江澄隐隐觉得,快有大事发生了,必须好好修炼,才能保护江家。江厌离则在他们累了的时候端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莲藕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