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
严浩翔借着舞池中绚烂的灯光一眼就看到了贺珺琳。
她还是那么好看,好看得他想把命都给她。
贺珺琳带了个女生,白白嫩嫩的,但是着装看上去十分朋克,秀气的眉毛下一双古井无波的眸,清冷野性,是刘耀文的菜。
刘耀文借着酒劲直接走向前去,跟那个女生打招呼。
贺珺琳顺着他走过来的方向看到了严浩翔。
严浩翔没躲,直视她。
他们俩就隔着躁动的人们 迟疑且确认地对视。
贺珺琳是个不露马脚的人。不到一秒,她笑了笑,跟没事人一样,转过身去靠在吧台的椅子上,拿起一杯酒保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细长的高跟鞋跟倚靠在地板上,轻轻跟着节拍敲打。
就好像有个小猫一下 一下地挠着他的心。
严浩翔很想走过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她这么瘦,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她一定会骂他有病。他是有病,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她。
只是因为她一句“严浩翔,难过要说出来,喜欢也要说出来。”
十二岁的严浩翔就把自己所有的喜欢和难过都交代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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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二分。
贺珺琳跟一个男生热舞。
跟她一起来的女生已经被刘耀文带走了。
严浩翔的手越攥越紧,他们两个越贴越近,他的手越攥越紧。
他没有立场去拉开她。
因为他不再是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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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五分。
严浩翔一个健步冲过去,挡在贺珺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对那个男的说滚,她是我的女朋友。
贺珺琳瞪了他一眼,拎起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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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
严浩翔在离酒吧不远的大排档,找到贺珺琳。
贺珺琳已经喝的不省人事,抱着酒瓶口中喊着“老板……再来一瓶……”
严浩翔走过去,把她的酒瓶拿走,细声细语地跟她说很晚了,要回学校了。
贺珺琳整个脑子都是一团浆糊,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长什么样,于是凑近了些,张着小嘴问他,你,是谁啊……
她很漂亮,近看更漂亮,醒的时候漂亮,醉的时候更漂亮,贺珺琳好像一只撞到木头的兔子,傻乎乎的,对着他脸蛋仔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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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严浩翔。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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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
严浩翔是谁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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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男友。他又说。
你是敖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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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辜地看着他,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严浩翔的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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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你是谁啊?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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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
严浩翔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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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的男朋友。
敖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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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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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
一来二去的,贺珺琳索性不耐烦了,她又凑近了点,张着酒味的小嘴说,这样吧,我们亲一个,亲一个我就能知道……
嘴巴倏然被人不由分说地堵住,男人伸进她的嘴巴里,霸道强势地攻破她的牙关,吸吮鲜嫩水润的舌尖,狠狠含住粉嫩的唇瓣,她唔唔地推开他,又被他摁住。
她被亲得酥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像只快要哭了的小兔子,眼角带泪还被迫仰着头和他接吻。
酒味在两个人的口腔里弥漫,大排档的吊灯灯光打在他们头上,他们在做天底下最暧昧最荒唐的事。
严浩翔搂着她的腰肢,亲了她很久,直到把她嘴里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记号,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贺珺琳还没清醒,但是显然招架不住男人这副要把自己亲到认出他为止的架势,手掌无力撑在桌子上忙说,不亲了不亲了。
严浩翔说好,等会再亲。
他帮她结了帐,搂着脚步虚浮的贺珺琳走回学校,路灯把他们俩的身影拉得很长。
后来贺珺琳穿着高跟鞋走不动了,吵着闹着要把鞋扔了,光着脚走回去,被严浩翔一把抱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踩到路上的小石子。
贺珺琳勾着他的脖子,没有意识地朝他耳朵吐着热气,不停地在他怀里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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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刘耀文走回校门口,看到的场面就刚好是严浩翔把贺珺琳放下来,沙哑地说,宝宝再亲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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