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司徒寒感觉不对。因为长剑并没有刺进去。
司徒寒用力一刺,感觉有阻碍。司徒寒瞬间明白了:“好小子,算你命大。竟然穿着护甲。看样子是个宝物。”
司徒寒说着,长剑上撩,划向叶青咽喉。
叶青自己也惊出一身冷汗。这护甲穿着身上太久了。平时若不是洗澡,叶青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穿着护甲。
铁柔儿又救了自己一次。
可是叶青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叶青愣神的实际,那长剑撩至咽喉。
叶青咽喉一寒,挥剑卷去,同时身体往后仰。
叶青并不是去卷司徒寒的长剑。而是卷向司徒寒的咽喉。
叶青知道,凭自己的力道,还有这把软剑,根本不可能阻止司徒寒。他只能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如果司徒寒不想和他同归于尽。司徒寒当然不想和叶青同归于尽。何况就算受了叶青这一剑。司徒寒也能避开,就算避不开,他也只是受伤。
但是司徒寒实力远胜叶青,他没必要和叶青拼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他完全可以毫发无伤的解决叶青。
所以,他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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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算是小桃,也看出,叶青不是司徒寒的对手。司徒寒出手,退避,无不游刃有余。恐怕司徒寒还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而叶青,明显已经捉襟见肘,难以应付。
小桃喊道:“公子,不要打了。公子,认输吧。”
小桃跑到二爷身边,拉着二爷的手:“二爷,我们不打了,我们认输吧。再打下去,公子会死的。小桃不要公子死。二爷您让公子下来吧。小桃求求您了。”
刚才胸口那一剑,见状把小桃吓得魂都出来了。小桃差点就当场晕倒。
田敬斋摸摸小桃的头,叹口气。
田敬斋上前一步:“秦兄弟,算了,认输吧。你尽力了。田某不能让你为我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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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此时心里发急,但是面上毫无变化。只是死死盯住司徒寒。司徒寒的剑。
司徒寒的剑太快了。我若用眼睛去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出手。
我若想靠眼睛去看,再反应出手,太慢了。恐怕我的动作在司徒寒眼里,无异于一个才学会走路的幼儿那般,缓慢而迟钝。
而且躲避是不可能躲避的。他是灵修者,速度上远胜于我。想靠躲避逃跑,游斗,更是想都不用想。
司徒寒第一招,紧紧只是试探。
第二招,他没料到我又护甲。又被我用两败俱伤的方法逼退。
而且看样子,他并未用尽全力。
我已经是无计可施了。
这第三招,像他这样的高手,必然不会再同一个地方犯错两次。再想用两败俱伤的法子,他肯定会防着。
他要想一击必杀我,就会攻我咽喉。可是,我猜的到的,他也一定会猜到。
他会攻我哪里?我只能判抵抗,因为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会攻我哪里?
叶青死死盯着司徒寒。
他的剑一动,我就要提前预判。我不能靠反应。
叶青突然闭上眼睛。
司徒寒见状,不由得一愣。
司徒寒心中讶异:这小子放弃了么?因为自知与我差距太大,所以放弃了么?无趣!无趣啊!亏我还挺看好他的。
司徒寒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叶青,就在叶青身上隐隐看到一丝他追求剑道过程中,想要企及的那种影子。所以他才会对叶青特别留意。
如今看来,是自己的感觉错了。
司徒寒忍不住心中自嘲起来。是我太过于痴迷了,所以产生幻觉了么?
司徒寒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接伍德的活。因为他感觉这活儿太无趣了。虽然,伍德给的价钱非常高,非常诱人。
见到叶青的那天,他就决定接下这个活儿。他需要钱,但他也享受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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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叶青没有留意的是,台上,突然进来两个人。
如果他回头去看,他一定会非常激动。
那两人,正是吕玄玉和葛文静。
吕卜见到吕玄玉,笑脸恭身,宛如一个仆人。
吕玄玉温文尔雅的请葛文静入座。
葛文静淡淡一笑。
吕玄玉问吕卜:“比试进行到哪里了?还没结束吧?”
吕卜哈着腰拱手道:“公子,没有,才正到精彩处。今年与别次不同……”
吕卜还在讨好的向着吕玄玉介绍。
葛文静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吕师兄,你说的好玩的,就是这个?”
吕玄玉介绍道:“二小姐,这三年一次的南辰楼比试,可是难得一见。二小姐来了,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看。”
葛文静秀眉微皱:“不就是互相打杀么,有什么好看的?吕师兄,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我们还是去别处转转吧。我不喜欢看杀人。”
葛文静转身欲走。
吕玄玉脸色有些尴尬:“二小姐不喜欢?那我们去看别的吧。二小姐喜欢什么?跟师兄说。在这贺州,没有师兄办不到的。”
这时,全场一片惊呼。
吕卜也忍不住忘了伺候吕玄玉,转头看去:“呀,那小子必死了!”
葛文静忍不住略微瞥了一眼。
只是这一瞥,葛文静内心震动:那个背影,她太熟悉了。多少次梦里,她都梦到这个身影。
百转千回,爱恨交织。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叶青。是他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是说周爷爷把他带走了么?
是他吗?
葛文静呆呆望着那个背影。
葛文静身体微微发抖,紧紧咬着嘴唇。
葛文静痴痴的望着那个一动不动,仿佛石头的背影。
吕玄玉见葛文静神色异常,轻声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葛文静回过神来,轻撩裙摆,坐了下来。
吕玄玉不解,刚才还说不喜欢,怎么转眼又坐下了。不过他也不想深究。只要葛文静喜欢就好。
吕玄玉问道:“二小姐,我们不去其他地方玩儿了?”
葛文静双眼定定望着叶青的背影:“我又想看了。”
吕玄玉有些懵。不过葛文静的性子反复,喜欢一会儿一个主意,他也习惯了。葛文静越是对他毫不客气,不解辞色,他越是想要征服。他越是爱。
吕玄玉给吕卜使使颜色。
吕卜感觉吩咐下人:“给二小姐和公子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