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原本以为现了真面目给小桃看,小桃会害怕担心。谁知道,小桃反而跟叶青跟的更紧了。
叶青没办法,只好交代小桃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叶青这几日没事就在屋里,庭院琢磨练剑。
小桃就在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
一会儿‘公子渴了吧’,一会儿‘公子饿了吧’。时不时的帮叶青擦汗。
叶青虽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不过还蛮受用。
这小丫头,挺会讨人喜欢。
有时候练剑练的脑袋打结了。叶青就携着小桃在街上转悠。
叶青这几日过得难得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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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比试的这一天。
比试规则很简单:双方各出十人,同时在‘南辰楼’地下擂台混战比试,直到擂台上最后只剩一个人站着。比试结束。
这不同与比武切磋。比的是双方的总体实力。你可以制定任何策略,目的只有一个,赢。没有规矩。
比试当日,田敬斋已经召集了先前选定的九个人,加上叶青。
田敬斋选的都是粗壮结实的大汉。
叶青站在里面,显得格外扎眼。
九人纷纷奇怪鄙夷的看着叶青。
田敬斋依然长衫直身,表情严肃,脸上那道疤显得尤其耸人。
田敬斋看着众人,静立片刻之后,开口道:“兄弟们,你们都是我田敬斋的好兄弟。都是胆色出人的汉子。今晚,你们去了,很多人也许久回不来了。
我无法保证你们是否会活着,但是我田敬斋保证,所有牺牲的兄弟,你们的家人,从此就是我田敬斋的家人。我会保证他们的下半生。
所有活着的,我田敬斋许诺你们下半辈子的富贵。
是的,我们已经三年没赢了。但是你们要有勇气和信心。我田敬斋会在一旁看着你们。
大声告诉我,怕不怕?”
九个壮汉齐声高呼:“不怕!不怕!不怕!”
叶青也被这氛围感染。也不禁跟着高呼。
田敬斋道:“上了擂台,你们就是生死兄弟。你们依靠的也只有兄弟。唯有互相信任,敢把后背交给兄弟,你们才能众人一心,无往不胜。好了,出发。”
田敬斋说完,便要转身带头出发。
这时,一个高头大马的汉子高声道:“二爷,兄弟有一事不解。”
田敬斋立定转身道:“石兆山,你有何事?”
石兆山看看叶青,粗声道:“二爷,听说你请了一个好手。莫不是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子?我看他全身上下捏碎了骨头都没四两肉。
二爷,不是兄弟我怀疑您的眼光。只是这擂台上,可是拼的生死。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打的人。兄弟们把生死交给您二爷,我们服您,我们死了也没话说。
可是要是带上这么个负累。兄弟们心里不放心。”
田敬斋闻言,一扫其他八人,见其他八人纷纷附和,有的点头称是。有的虽然不说话,但是表情却说明一切。
田敬斋知道,此时最怕的就是大伙心存疑虑,不能同心。田敬斋道:“依石老弟看,你们如何才能放心?”
石兆山大手一挥,粗声道:“二爷,这小子是您的客人,我们自然不好说什么。可是擂台之战,不仅仅是关乎我们兄弟的生死,更是关乎二爷和帮中兄弟未来三年的荣辱。
小弟斗胆,请这位小兄弟露一手。”
田敬斋略一打眼,知道众人都是这个心思。
田敬斋看着叶青道:“秦兄弟,你看?”
叶青道:“二爷,既然兄弟们想试试小弟。那就试试吧。不过,马上就要比试了。万一伤着了,不利于比赛。我们切磋几手,点到为止。如果到时候兄弟们还是不放心,二爷另选他人。”
石兆山走出来:“好,那就让兄弟领教小兄弟几招。”
石兆山一伸手,旁边的兄弟扔给他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石兆山摆了个姿势:“小兄弟,请了。”
石兆山见叶青空手,抬抬下巴:“小兄弟,你使什么兵器?”
叶青回头四处看看,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小桃道:“小桃,麻烦你给我折一根树枝来。”
小桃一愣,然后小跑着过去捡了根枝条:“公子,你看着可以吗?”
叶青拿在手里轻轻挥了挥:“可以。小桃,你让远一些。”
石兆山见叶青拿着一根细细的树枝,似乎有些看不起他,有些不悦:“小兄弟,你拿这么根烂树枝,兄弟我手重,待会儿伤了你,可不要怪罪。”
叶青微微一笑道:“石大哥,请吧。石大哥,手下留情。”
石兆山以为叶青托大,瞧不起他,有些愠怒:“是你自己要托大。可不怪我没提醒你。”
石兆山大刀抡圆,乎乎风响。使的是一套力大势沉,大开大合的‘开山刀法’。
叶青手中树枝细弱,自然不能去硬接大刀。
叶青只是连连闪躲,退让。
那大刀几次都是堪堪贴着叶青衣角划过。
小桃看得心惊肉跳,紧张的把小手放在嘴里咬着。
石兆山抡的兴起,跳起来,当空使出一招‘大开山’,照着叶青脑门劈下。
叶青微微一笑,身子微扭半分,伸手一递,枝条软软的抵在石兆山咽喉。
石兆山皮糙肉厚的,根本没什么感觉。大刀继续抡下。
叶青站立不动。
眼看那大刀就要劈在叶青脑门。
小桃吓得双手捂眼,惊声尖叫:“啊——”
田敬斋喝止:“住手!”
石兆山闻言大刀用力一横,脱手飞出。贴着叶青脑门削过。
石兆山茫然回头。
田敬斋淡淡道:“石老弟,你输了。”
石兆山这才低头留意到咽喉出的细树枝。
石兆山一拱手。悻悻的转身,站会队伍。
他虽然粗莽,也知道,叶青手中若是一把真剑,他早已没命。确实输了。
叶青随手丢掉树枝:“石大哥,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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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这才敢慢慢张开手指,偷眼去看。发现叶青毫发无伤。
小桃拍拍胸脯,一颗心吓得吊到嗓子眼。此时还怦怦直跳。
小桃跑过来拉着叶青:“公子,你胆子可真大。那么大刀劈下来,你眼睛都不眨。小桃都快吓死了。”
叶青淡淡一笑。
小桃突然嘟着嘴道:“公子,一会儿上台了,你可别这样啊。小桃可受不了。公子,小桃不想你受伤,更不想你死。公子,你能不能答应小桃,要是打不过了,你就跳下擂台。好不好?”
叶青摸摸小桃的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