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陷入了沉思,陆升和谢云本难道有什么密谋么?
谢云从不与人来往怎会愿意替陆升送来解药?
这一切的一切,毫无头绪。这是第一次谢婉感到困惑。
“白芷,小曲在么?让她过来。”
小曲是谢婉的死士,善于隐蔽自己,武功极佳。虽是死士,可是谢婉从不让她做危险的任务。谢婉从不让身边的人送死,这是她的原则。
小曲低头立着,“公主有何吩咐?”
谢婉拿出一掌狐族皇宫的地图,“这个是我狐族的地图,你明天不必守在谢馨的住处了,你去仔细盯着谢云。”
“那二公主那边?”
谢婉看了看手中的银铃,“谢馨那边,我自有安排。记住,谢云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
夜晚,白芷靠着窗户发呆,此时窗台飞回一只信鸽。
白芷轻轻解下绑在腿上的纸条,“公主,是小曲的信鸽。”
谢婉将纸条展开,一字未写。
白芷又看又看,“公主,怎么没有字?”
谢婉拿起纸条,用食指轻轻一点,字便浮现出来:云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
原来是谢云有一个习惯,总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自言自语,她这个习惯曾经吓坏了伺候她的宫女,后来她便不允许宫人贴身伺候。
“她自己和自已说话,这自己和自己这么说话呀?”
谢婉将纸条用灵力销毁,“许是因为寂寞吧。”
白芷打了一个冷颤,“这有点吓人,三公主的母妃疯了,这不会三公主也?”
“不许胡说!”
谢婉虽然不允许白芷胡说,可是谢婉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加上谢云生母是个疯子,这母亲不正常,女儿或许也不正常。
可是白天谢云送药过来,分明不像是心智有问题的样子。
谢婉披上衣服,悄悄来到陆南卿的门后。
屋内没有点灯,可是却能听到两人对话。
这么晚了,是谁在陆南卿的房间里?
谢婉将耳朵凑上去,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偷听人说话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或许是没有经验,此刻她婀娜的身影清清楚楚的印在门上。从屋内看,门外的偷听者的样子简直一览无遗。
陆南卿发现的门口的鬼鬼祟祟的人,于是停止了说话。
谢婉皱起了眉头,怎么声音没有了?她只能再向门靠近,谁知陆南卿直接从里面把门拉开,谢婉的耳朵刚好听到了陆南卿的心跳声。
谢婉有些不好意思,此刻的谢婉简直就像是来捉奸失败的小怨妇。
她眨巴眨巴眼睛,冲着陆南卿,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巧了,我今天刚好路过。”
陆南卿只看着谢婉,“公主请进吧。”
谢婉当然是要进来的,因为她明明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
陆南卿手一挥,屋内亮如白昼。
谢婉试探着问道:“南卿喜欢自言自语么?”
陆南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公主为何如此问?可是听到了什么?”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
“公主以为我应该说什么?”
谢婉见这个陆南卿不愿意招,不免陷入深思。
见到谢婉面色不佳,陆南卿勾起了嘴角,“公主莫不是来捉奸的吧?”
谢婉有些错愕,只故作镇定的端起的茶盏,喝了一口。
陆南卿刻意靠近谢婉,“公主,那是我刚刚喝过的茶。”
谢婉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主,我刚刚在用灵力和一位普通的故人通话。”陆南卿特地强调了普·通·人三个字。
陆南卿见到谢婉的脸色恢复,便继续开口,“公主是吃醋了么?”
谢婉感觉自己的耳后根都红了,“怎么会呢,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谢婉指的是,不会为了刚才的事情吃醋。可是陆南卿的理解是她不会为了陆南卿吃醋。
可是陆南卿明明将谢婉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是慌乱,怎么会端起别人的杯子喝水呢?
“公主,我们影族有一个规矩,一个人若是用了当着另一个人的面,用另一个人的杯子喝水,可是要对他负责的。”
谢婉感觉自己被坑了,“这,不过是一个杯子而已。”
“可是唇齿相依,这可是亲密之举呀。”
谢婉,“。。。。。。”
亲·密·之·举
谢婉本能的将杯子推到陆南卿面前,“不早了,南卿,早些休息吧。”
谢婉刚走到门口,陆南卿一挥手房门被关上。他走到谢婉面前,谢婉后退,陆南卿又往前挪动,直到谢婉背后碰到了坚硬的门,才停住脚步。
陆南卿目光如炬,“公主,这么晚来我房中到底何事?莫不是故意来调戏我的吧?”
调戏?眼下这样子到底是谁调戏谁呀,分明是陆南卿在调戏谢婉呀。
谢婉一把推开了陆南卿,头也不回离开了。
陆南卿看着谢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