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被气得脸色苍白,“馨儿,你可知为何近日狼族屡犯我边境?就是因为他们感受到守护我狐族的五色花灵力减弱了,如今又损失一片,狐族的日后可怎么办!”
谢馨仍然执迷不悟,“姐姐执意要罚,罚我便是,我这次不怕了。”
“你!看来是我惯坏了你!”谢婉转身,“环儿,去取火棘条来!”
谢馨一听火棘条吓得哭了出来。
环儿怔住了,“公主,火棘条之刑异常痛苦,不仅会皮开肉绽而且会留下疤痕的,怕是,”
“我今日不教训她,怕是来日她把狐族卖了都不会悔改!”
陆升一把抓住棘条,“公主,她是为了救我,这刑罚应该是我来才对。”
“连你也跟我作对!”
陆升脱下白衣,露出后背,“打吧”
仅仅几下,后背就全是鲜血。
谢馨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心疼的看着他。许久,她嘴里艰难的蹦出几个字,“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谢馨跪倒在谢婉面前,拉扯着她的裙摆,梨花带雨,“姐姐,不要再打他了,他刚刚恢复,再打怕是会没命的。”
谢婉丢下棘条离开,她脸色阴沉的吓人。
月色洒在屋内,如一地银光。
床榻上,谢婉翻来覆去,“难道是我错了么?”
环儿赶紧上前,“是二公主太任性了些。”
她起身,翻箱倒柜也没寻到金疮药,无奈只好甩手出门。
“陆公子,你可好些了?都怪姐姐,她下手没个轻重。”谢馨埋怨到。
“不怪她,是我的错。”
“公子你忍着点,这金疮药可能会有点痛”
“嘶”陆升攥紧了拳头。
环儿跟了谢婉多年,自然知晓她此时心烦,“公主,看来他无事,公主可放心了。”
陆升见谢馨张望,“别看了,她走了。”
“你怎么知道?”
“你这金疮药也是从公主哪里偷拿的吧。”
谢馨羞愧的低下了头。
寝宫内,谢婉斟满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过了许久,谢婉一抬头见到了一人影出现在眼前。“你有心事?”
谢婉不胜酒力,有些迷糊,“二,二公子?”
“我叫陆南卿,你可以叫我南卿,亦可以叫我夫君。”
“南卿?夫君?你会喝酒么?”
陆南卿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壶,“公主,我不会喝酒。”
“罢了”谢婉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南卿见她还要倒酒,一把夺过酒壶。谢婉眼里有些不可置信,“你疯了,你信不信本公主休了你!”
谢婉也不知为何这样说,明明是为了两族交好的婚姻,她酒后却出言如此。
陆南卿也不甘示弱,“公主想罚我么?尽管来便是,我陆南卿虽是一介书生,骨气还是有的。”
“罚?罢了,我今天刚罚过了人。”
“公主心疼他了?”
谢婉扶着额头,有些困倦,“此刻有人心疼他,狐族圣物再次受损,来日若生灵涂炭,我便是狐族的罪人。”
陆南卿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可后悔救了他?”
谢婉沉思许久,缓缓开口,“你这么关心他作甚?”
“我。。。”
谢婉摇摇晃晃的走回床榻,信手放下了床幔。
“南卿。”
“怎么?”
“南卿是个好名字。”
陆南卿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迟疑的问:“那在公主心里,是陆升这个名字好,还是陆南卿好?”
许久,床榻上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陆南卿小声说道:“公主早些歇息吧。”
他退出屋外温柔的关好门。
谢婉徐徐睁开的眼睛,睫毛微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