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被宋亚轩拉着往前走,也没空转头看别处,自是不晓得身后所发生的事。余宇涵倒是瞧见了,但他没想那么多,因为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估计又是什么小打小闹吧。余宇涵无所谓的耸耸肩,快步跟在贺峻霖身后。
邓佳鑫没有去找贺峻霖,而是拐进了一处荒废了的花园,他从一棵丁香树下挖出了一个小锦囊。拍了拍上面沾上的尘土,邓佳鑫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将锦囊往怀里一揣,理了理衣摆,便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呀!邓佳鑫你怎么在这儿啊?殿下跟三皇子殿下早就进去了诶。”邓佳鑫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拍了拍肩膀。邓佳鑫心里一紧,缓缓转过身,呼——还好是张泽禹这个傻白甜。张泽禹见那人是邓佳鑫后扬起了他的笑脸,笑嘻嘻的问他为何在这。“你是不是…”
张泽禹拖长尾音的话让邓佳鑫才落下去的心又提回了嗓子眼。悄悄地咽下一口口水,邓佳鑫将手背到身后,攥紧了夏崇山给他礼品中的一把短匕。如果张泽禹真看到了什么,邓佳鑫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灭口。
“你是不是偷偷去御膳房拿吃的了?”邓佳鑫一愣,手中的短匕险些掉出。邓佳鑫不确定张泽禹的话是真是假,只好撒谎道“我之前在宫门口耽搁了一些时辰,同殿下走散了。宫中的路我不太熟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个地方。张泽禹,你在宫中呆的久,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看这儿虽然荒废了,但还是不难看出它昔日的辉煌的。想必住在这的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吧?”
张泽禹四处望了望,低头沉吟了半晌,“这里…我从未来过,也不知这里会有一处如此破败的宫殿。不过,我觉得这里或许是殿下的生母宋贵妃生前居住的地方。因为这宫殿上的牌匾同殿下王府中的牌匾一模一样。”
宋贵妃?邓佳鑫眯了眯眼,是了,宋贵妃宋雅萱,当初受尽了先帝的宠爱,就连她生的儿子名字的读音都同她大同小异。只不过宋雅萱在一天晚上侍寝时不知为何惹怒了先帝,从此先帝再也没有过问她跟宋亚轩一句。宋雅萱撑着等到了宋亚轩十岁,在提前给宋亚轩取完字后就与世长辞。说来也好笑,在宋雅萱逝世时,就只有她身边的婢女、马嘉诚马嘉祺两兄弟包括他们的母妃郭皇后到场。而以往那些巴结宋雅萱的那些婢女太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仿佛怕沾上了一身腥臊。宋亚轩因此也开始沉默寡言,马嘉祺天天在他身边开导他,这才让宋亚轩同儿时一样欢乐。只不过这欢乐是真是假,就只有宋亚轩自己知道了。
“邓佳鑫?嘿邓佳鑫!你还在听吗?”邓佳鑫吓了一激灵,他看着张泽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啊,我有些走神。张泽禹,你能带我去找殿下他们吗?余宇涵太马虎了,我担心他会给殿下惹事。”张泽禹拍了拍邓佳鑫,“走,刚好我也要过去,顺道一起走吧。张极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的是。要不是他♛,我早就跟他♟。”
张泽禹被邓佳鑫的眼神盯得有些害羞,扯着他就往后花园走,仿佛在掩盖什么。“这娃儿大了,留不住啊。”“邓佳鑫!你好烦啊!”
等到了后花园,看到的不是一副其乐融融的赏花的情景,反而是有人在那破口大骂。听那话语,好像是在说宋亚轩。张泽禹一拍脑袋,“完了,殿下定然受委屈了。”“诶诶,张泽禹!”邓佳鑫还没反应过来,张泽禹就已经挤进人群里了。
“宋亚轩,你就是个meimadehaizi,你还配当四皇子?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皇室血脉呢。不然的话,先帝为什么不宠幸你母亲了,肯定是发现了你母亲的肮脏事。还有脸来?真不知羞。”
作者请勿上升!请勿上升!请勿上升!恶毒的话我实在是无法打出来,就用拼音代替。愿芽芽跟他的父母都好好的。最后再说一遍,这只是故事,决不允许上升真人!!!
邓佳鑫挤到了余宇涵旁边,可余宇涵正在跟那人对骂,并没有注意到他。“秦霭,你可真是一条会乱叫的狗啊。翼王殿下不配,那你这个废物就配了?说别人之前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试问整个凉国,有谁不知你秦霭的名声?执挎弟子,强抢民女。真是不好的东西都被你给收了。说起不配,最不配的应该是你吧?即便翼王殿下如何,那也不是你这个臣民该说的。以下犯上出言不逊,凉国的礼教真是让我们漠北跟其他使臣开了眼。”
邓佳鑫轻笑,什么时候他这个傻乎乎的弟弟也会打舌战了?还没等邓佳鑫感慨多久,秦霭又不知死活地说“呵tui,若说起谁不配,估计你那哥哥邓佳鑫才是最不配的吧?他眼瞎,居然跟夏妤菡那浪蹄子结为亲家。这种女人,我都不屑于抢。”
“秦公子说的真好啊,本殿下可真是开了眼。”贺峻霖安慰好宋亚轩的情绪后见张泽禹来了,就将宋亚轩交给张泽禹了,刚想喊邓佳鑫呢,就听到了这句话。
秦霭暗道不好,他说的太尽兴了,忘了漠北三皇子还在这里。但此刻他也收不回他说的话了,只好强装镇定。“怎么三殿下,小生说的不对吗?”
“对,太对了,怎么不对呢?”贺峻霖走到秦霭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很响亮的巴掌。“对到我忍不住想给你一巴掌。我的侍卫,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置喙的?”
贺峻霖一脚踹在秦霭膝盖上,只用了三成的力,却让秦霭疼的冷汗滚滚。“先不提你我二人的身份,单凭你随意开口讽刺姑娘家的名誉就已令人唾弃。更何况佳鑫跟我许久,你辱骂他就是辱骂我,辱骂我漠北。秦公子,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漠北的铁骑都是纸老虎,可以任你辱骂?”
贺峻霖不管秦霭的眼神,继续说“再者,我虽不是你凉国的皇子,但也是一国尊贵的皇子。你此番举动,可是不把我皇室放眼里?可是认为我皇室比不上你们秦府?既然秦公子不懂什么为礼教,那本殿下就来教教你什么是礼教。”
贺峻霖踩在秦霭的背上,伸手扯着他的头发。“礼教就是我说话,你跪着听。而且,不准有一个不字。记住,我尊,你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