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房间,桌上陈列了五颜六色的舞衣,离岄挑了半天才挑中了一套符合她舞蹈的衣服。刚想离开的离岄又想到了一个坏点子,她偷偷躲起来,看看张雪卿选哪套衣服,她好做些手脚。“张雪卿,你刚刚让我出丑,我现在就让你冲撞皇帝,看看我们谁的不堪大。”
张雪卿同陌语一并前来。严美娜实在是不放心,也跟来看看。她一边走还一边跟扶她的两人说“你们切莫不当回事,若真出了什么事,到头来还是你们的不是。”正说着,陌语突然上前一步,将两人护在身后。张雪卿好歹也在军中待过一段时日,当机立断地抽出身上随身佩带的匕首护住严美娜。陌语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剑,悄悄地对两人说了什么。张雪卿听后不由得觉得这个小姑娘的思维真的很开阔,这样一来能打破离岄的计划,二来又能让自己也立下大家闺秀的名声。
三人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进了房间,严美娜看见一抹暗红色出现在桌下,她向两人点点头,两人顿时心神领会。张雪卿拉过陌语,笑着说“你看着鹅黄色的衣服多好,还挺配我的舞蹈的。”陌语也在一旁帮腔“那雪卿姐姐就选这衣服呗。我倒是看中那翠绿色的,有春天的气息。”“选好了我们就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我也想看语儿妹妹的舞蹈呢。”“哎呀,雪卿姐姐就被打趣我了。”
随着谈话声的远去,离岄慢慢地从桌下爬出。她走到那两套衣服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扭开,将药粉撒在了两套衣服上。事成之后,离岄哼着小曲走了。不一会儿,偏门打开“你们的衣服都毁了,现在怎么办?”张雪卿和陌语相视一笑“毁了更好。”
大殿上,张真源和严浩翔在谈论近几日发生的事,聊着聊着,就等到了南芜的表演。离岄身着一身暗红色的水袖衣,缓缓行礼。
“这是我南芜皇室特有的舞蹈——落殇舞,只有南芜公主才可跳。”
宋亚轩死死拉着马嘉祺的手,才让人不当场暴走。龙椅上的马嘉诚青筋暴起,一旁的李公公赶紧悄悄安抚。马氏兄弟都知道,这支落殇舞,是先帝废先后的那天晚上,南芜进贡的女子所跳。就是这支舞,才使他们的身份一夜之间颠覆。如今再看,岂不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离岄跳的落殇舞,在南芜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艳,可她是在凉国,弑母之仇梗在心中,又怎会好好欣赏这支舞呢?舞毕,离岄叩拜。余光一直瞄着贺峻霖,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赞赏。离岄知道,这支舞中她加了些媚术,如果贺峻霖看了哪怕就看了一眼,他也会被迷得找不着北。可就那么阴差阳错,贺峻霖正在和丁程鑫谈论漠北的风光,一眼都没施舍给离岄;刘耀文宋亚轩两人忙着安慰马嘉祺;李公公挡在马嘉诚身前。表面在布菜,实则在挡住马嘉诚视线;张真源秉承着在西锦的习惯,吃饭吃的头都没抬;严浩翔这个认为吃饭就是活着的人在和张景行谈天;贺氏两兄弟在和四个将军谈论军中之事。众人的侍卫表示并不想看一只花母鸡在那骚/首/弄/姿,于是睡的睡,神游的神游,谈天的谈天。整个大殿或许就只有离岄的亲哥哥离夙在欣赏,可媚术对血亲是没用的。说白了,离岄就像个玩物一般在那自娱自乐。
马嘉诚从头至尾也没看见,就只是客套的评价两句,赏了一柄玉如意了事。离岄见贺峻霖没有过多的表情,也只好闷闷的接下赏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刚要落座,严美娜就从殿外回来了,离岄推了推自家哥哥,离夙心神领会。走过去刚想扶严美娜,一只手打断了他。离夙不满地望去,只见一身青黛色的张雪卿拦住了他,并不屑地开口“离夙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即便凉国民风开放,您也不好随意的扶别的女子吧?况且这是荆楚公主,更是讲究。”
离夙想将张雪卿杀了的心都有。但她是西锦公主,也是个不好惹的硬茬。离夙只好陪笑道“这倒是在下冒犯了。还望荆楚公主海涵。”严美娜摆摆手“无妨。”严美娜当然知道离夙安的什么心。只不过在这大殿之上他也敢胡来。严美娜觉得总不能提醒别人当心,自己也需小心谨慎了。张雪卿对严浩翔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扶严美娜,张雪卿在走的时候对严美娜说“等我,一会我和语儿一起过来。”“你们去吧。”
离岄从张雪卿进殿时脸色就很难看了。怎么回事?她不是要穿那件鹅黄色的吗?怎么现在换了种颜色?难道被发现了?离岄摇摇头,赶快把这荒谬的想法抛弃。怎么可能,张雪卿大大咧咧的性子定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离岄稳稳心神,她倒要看看临时换了舞曲的张雪卿能跳出什么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