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总共也没跑多远,壮汉们追了三条半街的时候,那几个由田奉全变出来的食客们跑进了一个胡同,随即淡定地站在原地等着壮汉们。
跑在最后的那个大汉多少有点军事常识,当他认为事情蹊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手下所有人都跑进了胡同,没办法,他也只好跟了进去。
正当壮汉们以为可以抓到这几个捣乱的食客们的时候,食客们瞬间变回了黄豆,而在他们身后,就是廖步凡的火铳队!
凡哥和阮期娘一人一把短杆火铳,威风凛凛地站在中央,一脸严肃的瞪着壮汉们。
这群家伙也不傻,看见对面都是火铳士兵,自己也意识到被算计了,急忙掉头就往回跑。
这时田奉全大手一挥,狠狠地将一个竹筒摔在地上。
“嘭”! “嘭”! “嘭”!
比对面人数还多好几倍的火铳队立即将胡同口封得严严实实。
壮汉们被这情景吓了一跳,等到田奉全从人群挤出来的时候,大汉领着手下马上反应了过来,随即跪在地上,全部投降。
“行!别看五大三粗的,进这胡同的时候,我看到你明显迟疑了一下!明知道有危险,还跟着兄弟们进去,有点担当!”田奉全将手放在大汉的脑袋上。
“好汉饶命啊。”从大汉口中竟说出了极不符合他形象的话。
“那你就自己交代吧,省得我问了。”田奉全冲阮期娘和凡哥招了招手,让他们一起过来,给壮汉们围起来。
“我叫索绰罗·多门多,是从斡难河卫经贝尔湖逃过来的。”
“从俄罗斯来的?”田奉全瞪大了眼睛,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笨蛋,那叫贝加尔湖!”阮期娘敲了一下田奉全的脑袋。
“那贝尔湖是哪?”
“在奴儿干那边,离咱们这也够远的。”凡哥赶紧解释到。
“那是哪?”田奉全揉着脑袋。
“我的天,黑龙江吉林那边!别说话,听他说!”阮期娘又抬手吓唬田奉全。
“你们说啥呢?”凡哥不解地看着两口子。
“闭嘴!”两口子异口同声!
“哎,好嘞!”
“你,继续说!”两口子又出奇地一致。
多门多明显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这又被田奉全两口子吓了一跳。
半天,才又继续交代:“我们哥几个在卫里惹了点事,就跑了出来,本来想南下能过点好日子,结果又被一个叫爽亲王的给充了军。我还好一些,我这些兄弟们都是在军队里才学的汉语,而且那边伙食也不好,整天看我们就跟看犯人一样,我们商量一下就想继续南下,就又被你们抓住了……”
多门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受了无尽委屈一样,不过田奉全立马听到了爽亲王这三个刺耳的字,急忙打断了多门多。
“你说那个爽亲王在哪?”
“在万全都司。”
“万全都司地方大了!”凡哥一巴掌拍在多门多的脑袋上。
“啊,啊,就是,好像,叫宣府卫啥的。”
田奉全两口子习惯性地看向了凡哥。
“你们两口子别这样看着我啊!”凡哥挠了挠头,“我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