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奉全烧脑思考的时候,牢中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哀嚎。
田奉全立马紧张起来,这声音像是超哥那个牢房传来的。
“超哥,你俩怎么了?”田奉全赶紧贴着牢门大喊着。
没有回答。
不断的哀嚎声和叫骂声,直接盖住了田奉全的声音。
田奉全掏出一颗黄豆,吐了口口水在上面。
“嘭”!
一把牢门的钥匙,让田奉全轻松地打开牢门,跑向了关着超哥的大牢。
“你们他娘的干嘛呢?”田奉全见超哥哥俩和牢里众人在踢踹一个倒地的囚犯。
超哥先是一愣,急忙解释到:“这家伙给尿桶弄洒了,弄得牢里全是味道……”
“你他娘的干啥呢?”
“我能干啥,我还以为你们挨揍了!”田奉全没好气地瞪着超哥和大熊。
“不是我问的。”超哥怯怯地指了指田奉全的身后。
田奉全瞬间头皮发麻,微微地看向了身后。
“我问的!”牢头不知何时站在了田奉全的身后,手中的惩戒棒不停地敲着另一只手掌。
田奉全耸了耸肩,立即低下了头,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牢房。
“咔”!田奉全在里面将牢门锁好。
“你是怎么出来的?”牢头纳闷地盯着田奉全。
“这锁压根没锁住。”
“放屁!老子亲自锁的!”
“真格的!我当刑部尚书的时候,就想换来着,用的年头太多了,有的锁很容易脱扣。”田奉全又开始胡编乱造。
“你当过刑部尚书?”牢头瞪大了眼睛。
“是啊,现在是太常寺寺卿兼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少傅。”
“啊,咳,既然没往外跑,这次就饶了你了,别把这当自己家了!”
这牢头有点意思。
田奉全就这样在牢里一直关到了十二月月末,本来想瞒着家里人,这下可彻底露馅了。
阮期娘逼着天天躲着她的天境,天境没办法只好道出了实情,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对田奉全在朝为官的哀伤。
这下可好,阮期娘,老干娘,轮流带着食盒来刑部的大牢探监。
满脸胡茬的三兄弟,在大牢里造得不成样子,娘俩每次来到牢里的时候,都是强笑着来,哭着离去。
看着跟着自己一起日渐憔悴的娘俩,田奉全逐渐动了杀心,他给自己留了最后的期限,如果新年之前,他还出不了刑部的大牢,那就别怪自己心狠,必将屠光整个刑部,再找小皇帝问个明白!
日子一天天过去,田奉全的耐性也在一点点消磨,根据大牢窗外的日头的变换,田奉全在牢里刻下了一个有一个的“正”字。
这天,田奉全的单间,突然塞进来一个人。
“奉全老弟,许久未见啊。”来人首先开了口。
“你是?”窗外的光太强了,晃得田奉全并未看清来人。
“怎么,连老夫都不认识了?”那人走近田奉全。
“申老!”
这不会在做梦吧,田奉全自己都不相信,一朝的首辅竟然来大牢看望这个没有作为的自己。
“是老夫,最近安好?”
“申老,这话让你说的,能好到哪去。”
“哈哈,倒也是。”
“您怎么有闲暇过来看我了?”
“老夫?哈哈,我是来陪你的啊,奉全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