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这咋啦？”顾悸凡拍了拍屁股，赶紧跟了上去。
田奉全沉着脸，没有说话，直到扯着耳朵，给程潇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曾可一脸茫然地跟了出来，手中还有未写完的空白条子。
“你继续发你的！”田奉全指着曾可，又指了指人群。
程潇就这样被田奉全揪着耳朵揪出了两百米，才从田奉全手中逃了出来。
“咋了，老大？”程潇一脸委屈地揉着耳朵。
“这招跟他娘的谁学的？”田奉全一脚踢在了程潇的屁股上。
程潇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田奉全这问题的含义，只好看着一旁的顾悸凡，想寻求点提示。
顾悸凡没敢说话，而是偷摸在脑袋上比划个官帽的样式。
“等等，老大！”程潇收到提示，赶紧用双手接着田奉全的大腿，“跟你凡哥学的。”
“我他娘的说的就是这事！”田奉全抽出大腿，又踹向程潇的屁股。
结果，这一脚真是踢巧了。
程潇的近卫服本来就宽松，加上田奉全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踢进了程潇的屁股沟，疼得程潇“嗷”得一声跳了起来。
“等会，老大！”程潇捂着屁股，痛苦地蹲了下来。
田奉全也不是有意的，就是踢人的时候，总忘了把脚背绷直。
见到程潇如此痛苦，只好作罢，转坐身后的马车上，喘着粗气。
“我的老大啊，到底为点啥事啊？”程潇捂着屁股，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我让你去给廖步凡当护卫是为了啥？就是为了帮顺天府抄家用的？别的你没学会，打白条倒是把好手。”
“哎呀，老大，你误会我了，我就是觉得廖大人这招挺好的。”
“老实交代，顺天府这段时间抄了多少家，又私吞了多少？”
“得了，老大，我知道你为啥生气了。廖大人确实抄了好几家，但是都是上面的指派，去抄家的时候，也能看得出来，那些都是该抄的家伙。”程潇走到了田奉全的近前，小声说到，“上面的确实留吞了不少，不过廖大人好像一分没要。”
还有这样的人？上司可以贪污，自己倒混个清白。田奉全一脸狐疑地瞪着程潇，但却未说出什么。
“真格的，你当谁都跟你似的。”程潇往后退了几步。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田奉全佯装要揍程潇。
程潇吓得赶紧又退了几步，赶紧跟田奉全拉开了距离：“本来就是，老大贪污，谁都知道！”
“我那也是无奈，家里好几十口要养呢。”田奉全撇了撇嘴，让程潇回去干活了。
“老大，你以后什么打算？我听说你又被小皇帝派去云南了。”顾悸凡看到程潇走后，往田奉全身边靠了靠。
“怎么，你也知道这事了？你是盼我去，还是不盼我去？”
“嘿嘿，不好说。”顾悸凡挠了挠头。
“你这是啥意思？”田奉全纳闷地看着从来都闷葫芦一般的顾悸凡。
“老大，实话跟你说吧。”顾悸凡还有点不好意思，“出于兄弟的考虑，我不想你上战场。但是，如果真得去云南，我想跟着你，既能为大明出一份力，又能试试我这几年的努力，到底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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