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降是田奉全教的,以往近卫办案都喊得没有气势,这让田奉全很不过瘾。
再醒来的时候,田奉全发现自己躺在阮期娘的怀里,天境抱着孩子站在床前,后面还聚着一大堆村民。
“爹,你可算醒了。”
“醒了,醒了!”
“嫂子,姐夫醒了!”
“啥情况,都看我干吗?”田奉全揉了揉脖子,感觉火辣辣地疼。
“你再不醒过来,我都以为你穿回去了。”阮期娘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田奉全。
“我睡了挺长时间么?”
“那倒没有,半天光景。”
“那还好了,我都感觉自己要见马克思了。”
“不许胡说,别忘了还有孩子和我呢!”
“真格的,这群混蛋下手太快了。对了,人呢?”
“都在外面了。程潇!”阮期娘突然冲门外大喊一声,倒给田奉全吓一跳。
不多时,程潇带着两个人挤了进来。
“老大,你醒啦?”程潇靠在床边坐下。
“什么情况,得了,你先给我倒碗水,我渴得慌。”田奉全偎在阮期娘怀里,像个孩子一样。
“哦,好。”程潇利索地起身找起屋里装水的家伙。
程潇还是对屋里的陈设不熟悉,找个水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个村民将水碗递到了程潇的手上。
“啊,喝口水都疼。”田奉全揉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嗓子里面都被勒坏了。
“老大,人怎么弄?”程潇接过空水碗。
“抓到几个?”
“知县和巡检司所有人,全部到案。都在门外跪着呢。”
“行,人抓得够齐。”田奉全竖起个大拇指。
“老大,等你命令呢。”
“你怎么还叫我老大,我都把你们移交给顺天府府尹廖步凡了,你应该叫他老大。”
“老大,没错,我叫府尹廖大人,叫您老大。”
“你俩可得了,怎么就跟好长时间没见一样,磨磨唧唧的。”阮期娘推着田奉全的脑袋,想让他起来。
可田奉全耍无赖地用脑袋在阮期娘胸前拱着,就是不想动弹。
“干啥啊,这么多人呢!”阮期娘在田奉全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脸上顿时羞红了起来。
屋里众人也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赶紧笑呵呵地背过身去,还是有人忍不住发出笑声。
迫于无奈,田奉全只好起身坐在床边,程潇和曾可赶紧给田奉全穿上鞋子。
“儿子,你今天咋不说话了,受啥委屈了?”田奉全将手放在天境的脑袋上。
“没啥。”天境往后退了一步,小嘴却嘟了起来。
“哎呀,你今天咋了,赶紧出去吧,天境因为没保护你,自己生闷气呢。”阮期娘一脚将田奉全踹了下去,自己则伸手让天境上来跟她坐在一起。
“啊。把人带过来吧。”站在门外的田奉全还是觉得脖子又疼又难受。
“老大,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程潇上前搀着田奉全。
“你觉得呢?”田奉全招手,让顾悸凡也过来扶着他,现在的身体太无力了。
“按规矩来说,应该送到顺天府法办,或者移交给刑部。”
“等会再说吧,曾可去带人了。那就顾悸凡吧,你去华庄把李肯一家全给我抓过来。”田奉全自己早就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