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有办法。”
“你们怎么来了?”田奉全喜出望外,这大明的朋友真是没白交。
来人正是严家父子。
严可庭跪在地上还冲田奉全眨了眨眼,又冲其父撅了噘嘴,意思看他父亲怎么说。
“高堂啊,你这一把岁数怎么也跟着胡闹,不记得闯宫的处罚了吗?”万历帝口中严厉,不过能看出他脸上的喜悦。
“皇上,老臣这一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如果能为大明挽回一位忠将良臣,老臣更是死得其所。”严老跪在地上,拱手抱拳,说得那是义正辞言。
“好!”万历帝一拍龙案,“快说!”
“皇上可以暂缓对田大人的惩罚,老臣有办法找到沁王的罪证。”
“朕还以为什么事呢,皇叔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有证据,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皇上,那可不见得。”
“怎么讲?”
“皇上,沁王在朝私结党羽,在外笼络军心供自己所用,受贿加私下经商,就这些证据如果能全部找出来,沁王的死也不算冤。皇上您也可以对上下都有个交代。”
“说的简单。”
“皇上,老臣只要半月,如果找不到,老臣愿意陪田大人一起赴死。”严高堂的话铿锵有力。
“皇上,微臣也愿与父亲和田大人共死。”严可庭也非常激动。
万历帝思虑再三,也只给了三日。
得到小皇帝允许之后,严高堂拉着田奉全就往外走,时间现在是田奉全的生死线。
“严老,你这也太莽撞了,怎么找啊?一点头绪都没有,以前的证据都让沁王给毁了。”田奉全皱着眉头,无精打采。
“奉全老弟,老夫既然敢保你,就一定有办法。”严高堂胸有成竹。
“父亲!”严高堂与田奉全称兄道弟,严可庭又别扭了。
三人快步走着,突然被一人拦了下来。
“楚琳?”
“拜见端妃娘娘。”爷俩倒是整齐。
“田奉全,我有事跟你说。”楚琳应是刚哭完,眼睛还是红红的。
“娘娘,有事快点说,皇上只给我们三天时间。”严高堂说罢就拉着严可庭躲到了一边。
楚琳咽了口吐沫:“田奉全,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娘娘,还有事么?现在该叫你娘娘,还是王妃?”田奉全低着头,不想看楚琳,也是没法面对。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是没办法,你能理解么?”楚琳的声音都沙哑了。
“没有,我只是想不到你能跟我的仇人混在一起,以前跟我一起瞧不起沁王的丫头不知道哪去了。”
“行了,我不指望你能理解原谅我,我想跟你说个事。”楚琳眼中有另一种感觉。
“说吧。”田奉全用脚踢着地砖,依旧低着头。
“沁王的财物应该都没在亲王府,你可以去李廉家和田兰德家看看,他俩一直都是沁王的左膀右臂。”
“金银珠宝不放在自己家,放在下人手里?”田奉全不可思议地看着楚琳。
这一眼不要紧,看着楚琳憔悴的样子,田奉全的心里都要滴出血来。
“亲王府毕竟是在宫里,这些东西放进来不方便。”
“好,我知道了。”田奉全点了点头,就刚才那一眼,对楚琳的恨马上消散了不少。
“必要的时候,我会为你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