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永远都是精锐,十倍于敌人的精锐那更像割草一样,一炷香的功夫荡平了整个山头。
田奉全坐在大营中看着对面凛山火光四起、哭喊声一片,心中是非常的畅快。
“报,凛山匪众已全数清缴,匪头子贺山已率残部投降。”
田奉全点了点头,挥手让来报的兵士退下。
“报,战场情况统计完毕,俘众三百八十八人,收缴金银珠宝等十五箱。锦衣卫伤亡十九人,忠良卫伤亡十二人,跋将卫伤亡八百六十人。”
“啥?”在旁边的跋将卫指挥使伯闵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张文斌和汪大荃却相视一笑。
这俩家伙怎么安排的,田奉全不知道,反正肯定不会是按田奉全起先安排的那样传的令。
“伯闵大人啊,是跋将卫先上的,伤亡大一点理所应当,不过这匪众也不过八九百吧,你这跋将卫是不是跟我滥竽充数呢?”田奉全忍住笑看着旁边心疼不已的伯闵。
“大人,属下不敢,跋将卫出动的确实是队中精锐,按理说不该如此。”伯闵赶紧冲田奉全单膝跪拜。
田奉全摆了摆手,让各卫抓紧收拾残局,打道回府,自己则赶紧躲了出去,生怕笑出声来。
就在田奉全躲出去的时候,来一士兵在伯闵身边耳语了两句,伯闵心疼的表情中立马掺杂了些许愤怒的感觉,他瞪了张文斌和汪大荃一眼,起身率队走在了最前面。
就在大军离京师还有十里不到的时候,远见超哥和大熊跑了过来。田奉全急忙策马前去迎接。
“爷,爷,爷,不,不,不好,不好了。”大熊又喘不过来气又结巴。
田奉全瞬间头皮发麻,大熊结巴,这事就不小。
“你先喘匀喽,让超哥说!”田奉全跳下马来。
超哥弯着身子,田奉全以为他只顾着喘气,没听到田奉全的话。
田奉全上前仔细一看,超哥哭了,眼泪已经落在了地面上,他不是喘不过来气,而是泣不成声。
“怎么了?哭什么?!”田奉全一把拉起超哥的身体。
“姜,姜维让人做了。姚哥也被宰了。”鼻涕眼泪挂了满脸,超哥现在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田奉全一阵眩晕,幸好被大熊扶住。
稳定心神后,田奉全掏出阮期娘给绣的手帕,擦去了大熊和超哥脸上的泪水。
“谁干的?”像失去歪毛一样,田奉全没哭。
“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围满了人,听旁观的百姓形容,应该是围咱家的一伙人。”超哥的眼泪还是止不住,边说眼泪边流。
田奉全把手帕塞到了超哥怀里,长吁了一口气。
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还是太嫩了,算不过沁王和李廉啊。
田奉全转过身来,扬天又长吁了一口气,咬紧下嘴唇防止眼泪流下来:“留下贺山,其他土匪,全部杀掉!”
“大人,这不合规矩吧。”张文斌紧张了起来。
“老子就是规矩!”田奉全掏出龙牌狠狠地摔在地上。
万历帝啊万历帝,让自己充当棋子,却毁了自己好好的两个兄弟!
田奉全牵过两匹马,让超哥他俩带一支锦衣卫的小队赶紧去保护独自在家的老太太,顺便给阮期娘和天境也接过去。
怕失去的,已经都算到了,还来不来得及,就看天意了。
血红眼睛的田奉全再次跨上战马。
杀戮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