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也不算是。”天境小脸上露出了好长时间都看不到的发自内心的那种笑。
“赶紧说!”田奉全又轻轻地拍了一下天境的小脑袋。
结果田奉全的手刚收回来,阮期娘就给了他一巴掌,意思不要再打她儿子了。
“以前是我想错了,我一直以为这法册就在亲王府,毕竟沁王要靠这法册才能达到谋反的目的。然并卵!”天境这词肯定是跟田奉全学的,“沁王他就是个好吃懒做,还野心勃勃的人,所以他怎么可能自己修炼法册,我估计他都看不懂。”
“所以法册其实一直在别人手里。”田奉全自己给出了答案。
“Bingo。”天境给田奉全一个赞。
“瞧瞧你都教给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用语。”阮期娘踹了田奉全一脚。
“这哪是我教的,这bingo这么老气横秋的词,都是从你们那流行的。”田奉全不服。
“哎呀,别吵,听我说。”天境拉回两人的注意力,“你不是说李成封就像消失了一样么,其父李廉也在朝中低调了很多,就像这人压根不存在一样。”
“对啊。”田奉全懂了,竖起食指指了指天境。
天境点了点头:“嗯,法册就在李成封手里。沁王让这傻徒弟去学法术,自己和李廉低调行事,给李成封争取时间。”
“那他们丢了法册,就会立马亮出獠牙,咱们以后得小心了。”阮期娘担心起来。
“没事,他们也不知道是我给法册偷回来的。”天境到底还是个孩子。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们早晚会疯。”田奉全同意阮期娘的看法。
两口子的担心不为过,他们的猜想在不久之后得到了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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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怎么了?”田奉全刚进刑部大门,就看到倒在门口的程昱谦。
“没事,小伤。”程昱谦满脸是血,身上还多处田奉全一碰就疼的地方。
“这特么还小伤,我再晚来点,你命就没了。”
田奉全喊来手下去请太医,自己则扶着程昱谦来到自己办公的地方。
“你什么情况?”田奉全脱下貂皮盖在程昱谦身上,转身拿起沾水的手巾给程昱谦擦掉脸上的血。
“不知道,走在路上让一群人揍了一顿。啊,轻点。”程昱谦呲着牙,看来疼得不轻。
“在哪?”
“米巷。”
“扯淡,米巷只有咱们穿官服的能进,谁有这胆子来着打人。”
“大人,属下现在哪还有闲心跟你逗闷子。嘶,疼。”
“疼死你活该,刚才还说是小伤。”田奉全细心地给程昱谦擦拭,生怕再弄疼他,“不过也奇怪啊,我今天确实没看见米巷把守的士兵,连咱们刑部看门的都不在。”
“啊,听说都让人调去救火了。”
“哪着火了?”
“豹房、虎城。”
这俩地方是万历帝养动物的地方,田奉全去过,就像个小动物园,奇珍异兽样样俱全。
“放屁!这俩地方就在太液池旁边,再说离咱们十万八千里,还用从咱们这调人?”
田奉全生气地把手巾甩在程昱谦脸上,心中却有不详的感觉。
“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