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不解的看着邵妗,突然眼里露出了恐惧,“你……你是。”
“江大人,邵妗除了镇北侯之女外还是天瑶的公主。”
有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转头望去。
宁十州身骑白马停在门口,手中长枪熠熠生辉。
江大人顿时如同失去了魂一般瘫倒在地,“完了……真的完了。”
邵妗却不管他,“究竟为什么杀了柳娘?!”
“你不认识我邵妗,又为何杀了柳娘?她平日待人素来和善,从不与人结仇,又何谈与你不利?”
宁十州上前拉住邵妗的胳膊,“他是我皇兄的人。”
邵妗回头看向他,小巧的脸上面无表情,“皇室之争,于我邵家有何关系?”
“要杀便直取我邵妗项上人头,杀我府中厨娘,何故?”
邵妗眉眼带笑,一脚踩在江大人的胸膛上,将剑抵在他的心口。
“江大人,枉杀无辜之人,该诛。”最后一字话音刚落,邵妗的剑狠狠的扎了进去。
鲜血喷涌而出,有些溅在脸上,邵妗轻轻抹去转头又走向县令。
“为虎作伥,章县令,下辈子长点眼吧。”
章泽天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求饶,“公主殿下,殿下臣知道错了,臣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邵妗往前走一步,他往后一步。
整个人瑟瑟发抖,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二殿下,您救救臣。”
宁十州眉头皱起,往后撤了一步,“天瑶的公主要杀你,你不认吗?”
“这可是殊荣。”
宁十州薄唇轻启,说出的话让章泽天如坠深渊,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宁十州。
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宁十州,世人皆说你菩萨心肠,良善之人,为何你却不愿救我一命?”
“我是被人所迫,逼不得已,你为何查也不查,就信她所言?你这是妄言妄听,残害忠良!”
“……”
邵妗苦恼的摇了摇头,“忠良?何为忠良?”
说罢长剑抹过章泽天的喉咙,“若你是忠良,天下便无佞臣。”
“章旗就留给你了,至于柳娘的死,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邵妗把长剑扔给宁十州。
“刘斐,此事到此结束吧,带着你的儿子好好生活,若是日后有需可来邵府寻我。”邵妗拿出玉佩交给刘斐,又将银两递给他。
刘斐哪里还敢拿,如今眼前人突然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又何德何能让堂堂公主为他所操劳。
“公主殿下,刘斐有手有脚的哪里能平白拿您钱财,多谢殿下为我妻儿讨回公道,不让柳娘死的不明不白。”刘斐跪在地上向邵妗磕了一个头,随后抱起刘依依离开。
邵妗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下凄凉。
若是权贵,柳娘的死必然有个结果。
可惜,他们不过寻常百姓,就连她也不愿参与皇室之争。
邵妗看着满地狼藉,鲜血遍布每一块土地,满眼鲜红。
她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画面,熟悉的让自己头疼。
好似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里的血比现在更浓更艳更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