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妗将人安抚下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听男人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
“小人姓刘单名一个斐,祖上曾是富贵人家后来家道中落但也算有些家产,可是后来我做生意被人骗了钱财,一时落魄至此。”
“柳娘便是那时就跟着我了,她自幼失去双亲,遇见她时正被牙婆倒卖,我见她哭的伤心便咬了咬牙将她买了回来。”
“我本意是买下她让她自谋生路,毕竟跟着我也是穷苦一生,柳娘年轻时生的漂亮,若是嫁给富贵人家今时今日也不会被人活活淹死在河里。”刘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柳娘跟着我后,日夜为我操劳,她有一手好绣艺,我上山打猎,我们二人就也这般还算安逸的活着。”
“日子久了,我便同柳娘提了亲,虽没有媒妁之言也没父母之约但我们二人对着自己锄头和绣花针拜了堂。”
“后来柳娘先后为我生育了两个孩子,我和柳娘因着年岁渐长为此我和柳娘便在柳家庄安顿了下来。”
“柳娘因为曾经日夜绣花伤了眼睛,我想叫她在家中休息陪陪孩子,但柳娘那性子您也知道,所以我托了人使她在小姐家中做厨娘。”
说着刘斐摸了一把泪,似乎是又想起了柳娘的模样,他伸着手在空气中挥了一下。
“前几日柳娘说您给她休了假回来,我们一家高兴的不得了,两个孩子也从隔壁镇的私塾回来。”
“也正是这样,厄运也就降临了。”
“除了柳家庄外,这儿和别的几个村合成了一个县,设有一个县长。”
“县长有个表弟,生来游手好闲,最喜欢做些有伤风化的事,前几日也来了这里。”
“柳娘刚回来的那几日正好被那县长的弟弟瞧见了。”
“小姐,不是我乱说,柳娘虽然老了可是风韵犹存。”
“那县长的弟弟看上了柳娘?那弟弟多大年岁了?”邵妗忍不住开口道。
刘斐听了邵妗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狗杂种看中的是我们的女儿依依。”
“他们趁我上山打猎,几个人扎堆来我家里逼迫柳娘将依依许给他,柳娘自然不愿。”
“县长那表弟仗着人多便直接将依依绑了带走,柳娘一直追着他们,求他们不要把依依带走,可那帮人不仅不听反将柳娘摁在水里活活淹死了。”
刘斐说到伤心处眼泪再也止不住,一个大男人哭的死去活来。
“你在山上打猎,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依依去哪里了。”
刘斐哭着从兜里掏出来几张纸,“依依还在那家里,我没本事救不了我的孩子啊!!”
邵妗接过纸,第一张上的字迹略显稚嫩却将所有事情写的仔仔细细。
邵妗看完将纸小心叠好,第二张上的字便有些歪歪扭扭,几句话连在一起才能勉强猜出个大概。
这张纸上是柳娘交代刘斐她得了治不好的病,若是病死了希望他能来找邵妗求邵妗能看她这些年在邵府的兢兢业业上为两个孩子在邵府谋个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