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又起雾了,梣木托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回了宫中,他刻意绕开了宫中的禁军,直奔敖安昶的寝殿
“皇上,他的命,梣木替你取来了”
“上来”
“梣木脏”
“同样的话,朕…不想说第二遍”
“是”
梣木褪去自己的外袍,爬上了床
“梣木,可疼?”敖安昶看着那一道道的血痕,心里痛如刀割
“回皇上,不疼,只是伤口还没愈合,过一会就好了”梣木努力平定自己的呼息声,忍着疼痛
“梣木,朕…对不起你”敖安昶轻轻拂过那些伤痕,指尖所及之处,皆是血渍
“皇上,梣木无碍的,所有…不屈服于皇上的人梣木都要他死……”梣木突然将敖安昶按倒
“梣木…你…怎么了?”敖安昶被突然主动的梣木吓到了,以前若不是他求他,梣木是绝对不会……
“对…对不起,梣木冒犯了”他强忍着身体的燥热,从敖安昶身上起来,蜷缩在角落里
“梣木,朕不是那个意思…你若是想,朕…不介意的”
“敖安昶,给我…”梣木不在叫他皇上,而是他的名字
“嗯…”
一晚的云雨,致使第二天早上敖安昶根本下不了床,梣木跪坐在床上,替敖安昶按摩着
“皇上,梣木昨夜是不是,让你受苦了”
“怎么会…梣木,朕很高兴…你能主动”
“皇上,该上早朝了”花公公进了寝殿,就看见梣木在替敖安昶揉揉,便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朕知道了,梣木,你先退下吧”敖安昶起了身,让婢女更着衣
“是”
…朝堂上
“若没有要上奏的事,就下退朝吧”,敖安昶坐在龙椅上,满脸的倦色
“安昶,皇兄想向你要一个人”
“要什么人,皇兄尽管讲便是了”
“还是安昶痛快,皇兄想要你的贴身侍子”
“皇兄…为何”
“怎么?安昶不愿?”
“自然不是…朕只有这一个贴身侍子,给了皇兄,朕又去哪里再寻一个如此称心的人呢”敖安昶语气焦急起来,对于他来说,任何东西他都可以不要,但唯独梣木,他不能没有
可他坐在这龙椅上,一切又能是他能决定的?朝中有大半的人都是他皇兄的,如果他今日拒绝了,他日,他的这龙椅便做不稳了
“安昶说的这是什么话,只是一个贴身侍子罢了”
“朕知道了…待朕想想吧”
“退朝吧,朕累了”
……“退朝”
……偏殿里
“梣木,你醒了嘛?”敖安昶站在门外
“嗯,皇上进来吧”
“梣木,你上药了嘛”
“嗯”
“梣木,朕想…立你…做朕的”
“不可,皇上,梣木一介草民,若不是得了皇上的宠幸,今日还在街头乞讨”
“况且就算是皇上愿意,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梣木不愿意让皇上左右为难”
“可是,梣木,朕更不愿让你…一生在这宫中无名分”
“无碍,只要皇上心中有梣木便可”
敖安昶轻轻环抱住梣木,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贪婪的汲取着梣木身上的味道
“皇上可是…又在朝上被大臣催婚了”
“没有,朕只是觉得累了,觉得这……皇上当的无聊了”
“皇上…梣木在呢,这是命,您得受着,但梣木会陪着您”
“梣木,朕想要你……”
敖安昶的手顺着他的颈窝处开始往下
“皇上,昨天…不是才,梣木怕你吃不消”
“梣木,朕要”
敖安昶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安昶…”梣木将敖安昶环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梣木…嗯……”
“怎么了,皇上可是…受不住了?那我轻点”
“不要…朕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
“梣木,皇兄想要你去他那儿”
“那皇上的意思呢?”
“朕不想你去”
“那梣木便不去”
“可是,你知道的,皇兄他说一不二”
“皇上,梣木只听你一人的。你让我去,我便去”
“梣木,对不起…朕若想坐稳这龙椅,便要将皇兄拉过来”
“无碍,梣木生来就是为皇上排忧解难的”
“梣木最后一个愿望只是希望皇上能挂念着梣木”
“梣木,朕…对不起你”
“无碍”
……第二日,敖安昶便将梣木送入了他皇兄的府中,梣木临走时,他将敖安昶曾经送他的玉佩……留下了
“皇上,梣木…走了”
“嗯”
……十年后
“皇上…”
“梣木…”
“连你,也要背叛朕嘛…”
“梣木来带你走…”
“梣木,朕不想拖累你”
“梣木,宫中的雾散了,朕…也该去了”
“真的对不起你,梣木,朕没能好好保护你”
话音未落,敖安昶拔出梣木的刀,自刎了
……结
敖安昶生前,最喜对梣木说“梣木,对不起,朕没能保护好你”
可如今,梣木再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