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内,街道内吵吵嚷嚷的,不少人拥挤着往刑台旁边挤,今日是左相一家斩首的日子,不少人都挤来看热闹,马嘉祺坐于刑台一旁,他是今日的监斩官,而耀国的信使此刻正坐于他身旁
“那封信是月水岚伪造本宫笔迹写的,左相一家也算是我国重臣,今日这结果也算是给耀国和轩儿一个交代,还请回去时将月水岚和左相的头颅带回去,让耀国皇帝看看我国的诚意,多担待轩儿”
信使抬头望了眼马嘉祺点点头有些心惊,他只是负责送信的并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如今看马嘉祺如此果敢的手段不免感慨,朝廷重臣说诛九族便诛九族,更是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
马嘉祺望着台上的人神色淡漠,说他狠戾也好凉薄也罢,平日里他们的小动作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动了宋亚轩就是不行,这风国动动荡荡迟早有一天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刀剑无情没有人知道战场上会发生什么,他要在安稳的时候将宋亚轩身边所有的威胁都铲除,谁都不是例外
“时辰到,行刑”
令牌下地,洪亮的声音传进所有人的耳朵,手起刀落曾一度辉煌的左相府瞬时凋落,马嘉祺理理袍子站起身,
“阿源,将月水岚和左相的头颅收拾好,给信使带回去”
“诺”
说完便迈着步子离开了刑台,自终也没在看刑台上的人一眼,直至马嘉祺再也看不见,街道才又恢复热闹的场景
“殿下,回府吗?”
“去皇宫”
“诺”
马嘉祺轻靠在车壁,身子随着马车摇摇晃晃,他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丁程鑫了,那天下朝回府便听说他早早便出了门,后来也不曾回来,想必是自己回了宫中,而自己事务缠身也没空出来时间去寻他,现在好容易得点空闲,便去寻寻他
“殿下,到了”
马嘉祺弓着身子下马车,想到那个红衣郎忍不住笑出声来,车夫望着他不自觉的跟着笑了笑,抬头遥遥望向宫内,想必宫内的那人对殿下也很重要吧
丁程鑫自那日回来便有些闷闷不乐,总盼着马嘉祺发现自己不见可能会寻来吧,可这一日两日过去了总不见人,算算日子今日也是第三日了,低头看看池子里的鱼儿,
“小鱼儿啊小鱼儿,你说阿祺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又在想他的轩轩啊”
“也来了风国这么些年了,陪我的也总是你们,你们穿的还和我很像呢,红彤彤的,好看”
池子里的鱼儿还在抢着鱼食,红的黄的噼里啪啦的活跃的不行,丁程鑫笑笑,像是被他们带动了情绪,起身理了理衣裳,迎着微风便舞了起来
他是喜欢跳舞的,可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在人前起舞,他是皇子满身都是规矩,他该是高贵的优雅的,他不能像舞女一般在人前献舞,而唯一看过他跳舞的也只有马嘉祺一人,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开心了好久好久,
尽管几天过去了他仍记得那晚马嘉祺看他的眼神,温柔的让他整个人都溺了进去,他的阿祺不会说他失了规矩也不会说他失了身份,他的阿祺会为他弹曲,会告诉他他跳的很好看,会带着醋意说以后只能给他一个人跳
丁程鑫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甜腻的笑,身体随着微风摆动,血红色的衣服随风摇曳,偶有蝴蝶飞过叶子滑落,美艳的像一朵亭间绽放的牡丹
马嘉祺刚踏进御花园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惊艳,尽管那天晚上他已经看过丁程鑫跳舞,可再次看见总是让他惊艳的挪不开眼,低头将丁程鑫曾送给他的血玉笛拿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笛音明显吓到了丁程鑫,快速回头看到是马嘉祺忽然笑了,理了理衣裳朝他走去
“马嘉祺,你怎么来了”
望着他身上的官服有些惊讶,随后是了然,眸子里的光暗了下去
“你是去找皇上吗?去吧”
“谁跟你说我要找他了”
“那你这官服..”
马嘉祺笑笑,拉过丁程鑫往亭子走
“刚从刑场下来,没来得及换就来找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就一个人离开?”
丁程鑫一愣,没想到马嘉祺会问他这个问题,顿了顿低下了头
“我是质子,不能离开皇宫太长时间,况且,你还在处理宋亚轩的事,也顾不上我不是吗?”
马嘉祺摸摸他的脑袋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闷闷不乐
“没事,我和父皇说,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出去多久就出去多久”
“马嘉祺”
“嗯”
“你是木头吗?”
“嗯?什么?”
丁程鑫望着他不像作假的疑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我说皇宫实在冷清,你太子府那么大可有我容身之处”
“那是自然,只要你愿意,我现在便可命人将你的行李打包进太子府”
丁程鑫笑笑拿过马嘉祺腰间的血玉笛,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良久才抬起头
“马嘉祺,你一定要保护好它,这可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