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反应太急,不像是正常亲人的反应,我就冷淡的回了句“嗯”
我的态度突然转变,让方脸先生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不过,在方脸先生脸上并看不出除疑惑以外的情绪,脸上还是还是挂着儒雅的笑,眼镜折射着太阳的光,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可能是真的没多想,又可能是…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没等我细想,那个打电话的警员走了过来,唰唰唰在纸上写下几行字,然后把纸递给我们
我们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说:“恁们多求着些”
我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他,这倒是让我对他一个大改观,要是开始没那个脸色180度转变。可能或许会是个“警员”
还没等我在心里夸完,就又听他说:“要是恁们惹了官老爷,我可是会把恁们供出去的”
我嗤笑一声…,而后又停下笑,突然想到自己,自己好像也是如此,市侩又好面子
瞧着方脸先生,也正和那个警员互相攀谈
我竟突然觉得有些受不了里面的气氛,我先跟他们说了声,然后走出警局,从裤兜里把烟和火柴盒拿出来,打开,然后点燃,两手指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夜幕已经降临
地上的每个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没人能逃离,都是被困着的人,被这个世界。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纸上的地址,感觉有些眼熟,但就是记不起
方脸先生那边刚和那个警员攀谈完,往我这边走来
看我抽着烟,好像有些惊讶,提声问:“旱烟?”
我点了点头“要吗?”
“不用,我不抽烟”
没等我回答,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抽大烟,把自己身体抽出问题了,瘫在床上,我母亲没办法,得撑起这个家,她就织布去卖,但那时候土布已经没什么人买了,都是些买洋布的。生活越过越拮据,可突然有一天,母亲拿了很多钱回家,我那时小,就没问钱怎么来的,只知道有饭吃了。之后每天都是如此,但钱有时多些有时少些,但她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一脸疲倦,身上多少还带有伤”
他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可能后面是生活压力太大了,还是怎么…,我母亲就…在一天晚上,把我父亲杀了,原本要把我也杀了,可能是突然回悟了吧,我没死,但是我母亲她走了,后来我就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
听他说着,我默默把烟灭了,也不咋会安慰,绞尽脑汁才干巴巴的说了句:“别难过”
他听我说着就笑了,然后出声:“没什么难过的,早就过去了,现在的父母对我挺好的”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或许吧
然后象征性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吧”
“嗯,走吧”
“等会,恁叫什么名字?”我喊住要离开的他
他停住脚说:“李忆,木子李的李,回头的回忆”
想起在教室门口听到的,鬼使神差的问:“李先生,恁之前在教室说的马克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