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死了。
藤原西楪在那场大雨过后就卧病在床了,整日靠着苦涩的汤药续命。
“哥,我想回木叶,求你……”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那抹青灰的衣袖。
“西西……”大名欲言又止,但看着妹妹日渐消瘦的样子,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木叶最近不太平,再等几个月,好吗?哥哥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回木叶的!”
“……好。”藤原西楪渐渐松了握着衣袖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哥,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和鼬可以挣脱命运,拥有未来的……”她的眼窝盛满了泪水,声音开始哽咽,“即使我们需要负重前行,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但是……”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余少女的低声呜咽。
……
佩恩袭村后的木叶正在重建,此刻的木叶,缺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大名突然发来的请求恰巧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
纲手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咬牙同意了下来。
藤原西楪重新回到了木叶,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卡卡西插着兜站在藤原西楪的病床边,垂下的眼眸里盛满了无奈。
“西楪……”
“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卡卡西。”藤原西楪打断了卡卡西想说的话。“那三年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她斟酌着话语,真假掺半的诉说着自己曾经的往事。
“我在那个世界度过了十六年的时光,那个世界没有查克拉,也没有忍者。”她躺在病床上,侧过头看向窗外,没有那只乌鸦了。
“但会有少部分人拥有一种叫作咒力的力量,那些人被称为咒术师。你们是完成任务获得赏金,咒术师则是袯除那些由普通人负面情绪产生的咒灵。”
“我所在的家族已经在咒术界屹立了有千年之久了,和另外两个家族并称为御三家。”藤原西楪转头看向卡卡西。
“我们家族有着世代遗传的术式,叫作无下限,而且我们家族还有一种特殊的眼睛,叫六眼,迄今为止,只出现过四双,第一双在我们的老祖宗身上,第二双也出现在千年前。”
“但我和哥哥,一人有一双六眼。”藤原西楪闭上眼睛,蓝色的咒力盘旋在她手上,“我身体不好,性格也不强硬,再加上是个女孩,我的光芒就全被哥哥的光芒掩盖了,但我不讨厌哥哥,我很爱他。”
藤原西楪再度睁眼看向卡卡西,“我从一岁到十五岁的时光里只有哥哥一个人牵着我往前走。卡卡西,那个世界的我直到十五岁之前都只有哥哥。”
“但在这里不一样,在这里我有弟弟,有朋友,有恋人,也有你。”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可是我的弟弟一门心思想要做一个生命得不到保障的忍者,我的朋友也接二连三的离世,活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离开,我的恋人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卡卡西,就连你,也会毫无征兆的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卡卡西。”藤原西楪哽咽了一声,“但失去的滋味却不怎么好受。”
“……安心下来吧,西楪。”卡卡西从未想到过藤原西楪的身份这么复杂,也从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是如此之高。不善言辞的他思考半天,也只能说出一句让她安心的话。
“卡卡西,我想留在木叶,在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光里,我要笑着离开。”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