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将手表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雷蒙德之后,就一个人躲到一个隐蔽的包厢里面小口啜饮着杜松子酒。
其实我并不经常喝酒,但既然来到了酒吧不喝点酒貌似说不过去。
透明的酒杯盛着淡金色的液体,喝下去的那瞬间只觉得浓烈的杜松子香味和些许柑橘甜甜的味道顺着鼻腔和着酒水一同进入胃的底部。
或许是包厢内略微昏暗的灯光让我的脑袋变得不那么清醒,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仿佛也轻了许多。
我撑着脑袋,清晰地感受到太阳穴那里正在跳动着。
瓦伦特·克拉克塞西莉娅姐姐?
我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包厢门口的瓦伦特,在模糊中我想起来他依旧穿着之前那次派对上穿过的红衬衫。
塞西莉娅·桑切斯瓦伦特?
瓦伦特踌躇了一下,然后朝我靠近,他蹲下身子看着我。
瓦伦特·克拉克塞西莉娅姐姐你是不是喝太多了?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酒瓶,貌似是想要看还剩多少。
塞西莉娅·桑切斯别动。
我抓住他的手,然后又缓缓松开。
塞西莉娅·桑切斯你见过哪个醉了的人可以这么逻辑清晰地和你说话呢?
我转而撑着脑袋,笑着看着他。
因为蹲着的原因,所以我才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在如此晦暗的地方他的眼睛依旧那么明亮。
那灰蓝像流动的河又像是闪烁的星,下一秒——
塞西莉娅·桑切斯好漂亮……
带着热意的手指在他的眼眶附近轻轻地按下,然后我满意的看到星河流动地更加湍急。
瓦伦特·克拉克姐姐……
我轻笑,那带着害羞的呢喃引得从小腹那处向上涌起的热意将我剩余的理智燃烧地快要消散,大拇指顺着眼眶往下摸去。
先是高挺的鼻梁、再是最高处的鼻尖,最后是形状完美的唇瓣。
最后的理智也彻底消失,我顺着内心的指引,食指抬起瓦伦特的下巴,缓缓地低下头去。
少年的眉眼该是青涩的,他似乎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只能僵硬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金发女子低下头。
这是不对的,很明显女子已经被烈酒带走了最后的清醒,在酒精的作用下所有的举动都是不可控制的。
瓦伦特很想勇敢地移开身子,然后去拿一些蜂蜜水让女子解酒,那样才是正确的。
可是……
包厢外的音乐依旧震耳欲聋,但瓦伦特却听不到任何的音符,代替的只有皮肤下的猛烈跳动的心脏声。
女子细腻的手指就顶在他的下巴那里,那一瞬间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女子时的心情——
心慌意乱。
他顺从地抬起头,线条流畅的脖颈中央凸起的喉结紧张地咽动了一下。
热烈的音乐淹没了第一下亲吻时的发出的声音,轮流变换的灯光换了一种色彩,那一瞬间瓦伦特的眼眸潋滟,仿佛有一种欣喜要迫不及待地出来。
杜松子的味道混着瓦伦特口中的薄荷味,在迷乱的理智中我竟然还能分辨出那应该是薄荷糖的味道。
将瓦伦特稍微用力地提起拉到身边坐下,他平时就比我高半个头左右,现在坐着我稍微抬起头看着他灰蓝的眸子。
那本应该是和伯特一样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将他轻易地从“弟弟”的角色中剥离出来。
或许是那天谈起梦想时像宝石一般璀璨的眸子。
是的,我先喜欢上他的眼睛。
塞西莉娅·桑切斯好漂亮……
右手抚上他的后颈,迫使他微微低头,然后——
吻上他的眼睛。